最近忙,长时间不过来的时候,都是你遇到麻烦的时候。”徐雯越说心里越难受,眼神颇有些黯淡,“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不能帮你解决问题?” “怕你担心。”徐箴言马上解释,又略微一笑以缓解姐姐的忧心,“而且我能自己搞定。不过一直瞒着你,是我错了。” 徐雯不喜不怒,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心里却深知弟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下次遇事估计还会瞒着她。从小到大,徐箴言习惯一切靠自己,从不依靠他人。 这一点让她更加酸涩。午夜梦回时,她也后悔,真想回到过去,一开始就将他带在身边,而不是等到他快成年才来一出姐弟认亲。 “你把心放在蕊蕊身上就好了。”徐箴言又说。 徐雯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前段时间跟你说过的,蕊蕊她爸在跟英国一所大学洽谈,他打算接受那所学校在新加坡分校的教职。那里气候暖和,对蕊蕊身体好。”而且蕊蕊本就不是中国籍,在新加坡读书很方便。她想跟徐箴言说这件事,所以才催促着他带林菀上门做客。 徐箴言点点头,稍作思索便问:“你呢?” 徐雯停顿稍许,心跳发沉,但还是咬着牙说出来:“我也打算过去,公司本就在开拓国外市场,国内部分就交给职业经理人。” 徐箴言垂眸定了片刻,回神仍旧轻轻一笑,“去吧,我在内地挺好的。”简单一句话,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他支持姐姐的决定,也说明他的生活方向。 “跟我们一起去新加坡,好不好?”徐雯立即问,她心里还有某种希冀。 “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不是吗?”徐箴言轻轻地微笑反问,此刻的徐雯在他眼里就跟蕊蕊一样需要哄着对待,“我的人生伴侣就在客厅等我。” 一刹那间,徐雯什么都明白了。她不能强求徐箴言依偎于自己的羽翼之下。她与徐箴言终究是两列火车,起初停在相同的车站,可最终彼此都有不同的轨道。 林菀被蕊蕊拖来餐厅倒腾垂耳兔玩具,听到了寥寥几句对话。她站在多宝架边,望着徐箴言的背影。那颀长的身材此时显得清瘦而寂寥。 她多想给他一个拥抱。 若等徐雯一家三口离开,徐箴言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从此以后,他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