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问题,直接带她去了山庄专用的饭堂吃午膳。 谢箐以为展昭他们会在吃饭的时候问她这事,可吃饭的整个过程,两人照旧啥也没问,只是不断地给她夹菜。 “小白。”谢箐怯怯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给他加了片猪肝:“补血。” 谢箐沉默了下,又扯了扯展昭:“展大人。” 展昭轻咳两声,也学白玉堂,夹了好几片猪肝给她:“多吃点。” 看着满碗的猪肝,谢箐忍不住了。 “咳咳,展大人,小白。”谢箐心虚地看两人一眼,“你们,就不问问我吗?” 白玉堂终于看她:“小谢青,小爷和展昭,早就知道了。” 谢箐一下呆住,缓缓看向展昭。 展昭点点头:“早在陷空岛时候,就大概知道了。” 谢箐再次呆立原地,脑子里再次嗡嗡嗡一片。什么?这两只一直都知道,那她过去那么多故意掩饰的行为,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了? 终于回过神来的她,恼羞成怒的她,手指一捏,咔嚓一声,阴恻恻地看着两人:“展大人,小白,难道不需要给我解释解释吗?” 白玉堂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是,明明是她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怎么现在变成了他们欠她一个解释了? 这家伙,果真不讲理。 谢箐逼近离她更近的展昭:“展大人,说啊。” 展昭轻咳一声,很老实地道:“我们那时候也只是大概猜到了,可也没百分百的证据。再说,你既然女扮男装,那自然有你的原因,我们......我们在等你主动给我们说。” 白玉堂立马跟腔:“小谢青,我们在等你主动坦白,说吧,为什么?” 谢箐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确实是她欠他们的解释。 瞅瞅白玉堂,再看看展昭,她头一垂:“没错,我一直在骗你们。” 刚才收拾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清楚了。她不想再戴面具了,决定要把一切都告诉展昭和小白。 至于他们会不会怪她,会不会原谅她,都是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展昭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莫急,慢慢说。” 谢箐深吸一口气:“小白,展大人,我之所以女扮男装,是因为......有人要我进开封府当卧底。” 白玉堂玩折扇的手一顿,呆呆地看着她。 展昭摸茶杯的手一颤,茫然地看向她。 谢箐头一垂,缓缓给两人讲她被神秘人喂了定期发作的毒药,被迫去开封府当卧底,讲她每次去花千树都汇报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也讲她所有的心理历程。 “展大人,小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开封府。”谢箐眼眶一红,却没勇气去看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很久没说话。 一人不停地转着折扇,一人不停地转着茶杯。 “对不起。”谢箐垂下眼皮。 展昭和白玉堂仍然沉默着。 感觉到两人的沉默,谢箐忽然就难过起来。 也许,那个唯一不问任何缘由就对她掏心掏肺的小白,从此会远离她了吧。 也许,那个一身正义从不徇私的展大人,会痛心疾首,把他交给包大人处理吧。 心里,无限下沉,冰凉冰凉的。 谢箐狠狠闭眼,眼眶发酸。 一只温暖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展昭那熟悉的温润声音传来:“莫怕,所有的事,我替你担。” 肩上,也同时搭上了另一只手,小白调笑道:“小谢青,多大个事啊。放心,哥哥在。” 谢箐浑身一僵,缓缓开眼,意外又不解地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 “小谢青,小爷没那么多规矩,小爷只认人不认理,你既没有对开封府造成损失,谁敢找你的茬,小爷找谁的茬。”白玉堂又恢复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小白。”谢箐眼眶一红,这护短的话,说得如此蛮不讲理,却让她动容。 展昭看看她发红的眼眶,拿袖子给她擦了擦:“今日,我就去找包大人,所有的事,交给我去处理吧。” 是啊,他展昭身为开封府标杆,平日里从不徇私违规。 可他,所有的例外,都给了眼前这两只。 那只大的,成日在开封府招摇过市,逗猫惹草,捉弄衙役。 他总是睁眼闭眼,连他赌气拿了他的官印,他也只是冷了脸,却绝没想过要按开封府的规定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