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小子,你倒说说,我们不放又如何?”李衍淡淡一瞥,“简单。”“人活着没事,也没缺胳膊少腿,我能平心静气,跟伱们聊聊赔偿的事。”“人若出事,那就没法再善了!”郭哀也是个硬脾气,冷笑道:“马勒戈壁,人已经弄死了,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玩儿!”“啊?!”黑蛋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倒在地。而李衍身上也杀气升起,“想看?好说!”“郭大哥,别动手!”就在这时,外面又冲进一名汉子,凑到旁边低声道:“郭大哥,帮主让你别节外生枝,换个人,放过他们,等事情结束再计较。”郭哀深深吸了口气。他此时也恢复冷静,想起帮中还有大事,看着李衍,冷笑着用手指了指,转身便要离开。“站住!”李衍冷冷道:“事情还没结束,不上不下的,谁特么让你走了?”那郭哀一听,缓缓转身,满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李衍,“小子,今日都不跟你计较了,莫非真想找死?”“找死?”李衍笑了,眼神越发冰冷,“看来那天晚上,你们死的人还不够多。”“八路梅刀也算有点名气,就是不知你跟姚三相比,谁的刀更快?”他看着对方架势,现在才想起来,是关中道上一路小众快刀,听说源自鄂州,所用之人皆是高手。郭哀一听,眼神渐渐变得凝重。斗法那一晚,他另有要事并没去,但帮里死了多少人,他却是一清二楚。光丧葬费就赔了不少。出殡的白事,连续办了半月。但据帮里人所说,当时出手的那是个玄门高手,极其凶残毒辣,潜伏到帮主身边都没人发现。熊宝东生性蛮横,硬生生忍下这口气,一是斗法前说好的规矩,二就是忌惮这神出鬼没的高手。至于姚三,乃是帮主护卫,并且私下里单枪匹马,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身手也就比他差那么一点。传闻,是死在这小子袖里刀下。袖里刀?他听得只想笑。这种阴人的玩意儿,也就糊弄一下外行。眼前小子靠的,无非是那两名玄门高手。但熊宝东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万一真坏了事,自己怕是些小命难保…“好,好好!”想到这儿,郭哀竖了个大拇指,“小子够硬气,希望再见面时,你也能这么硬!”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口袋,直接抛了出去,“没事,就是蹭破点皮,二百两足矣!”“我们走!”虽心中憋火,但他还是迅速转身离开。“火熊帮竟然缩了?”“碰到硬茬子了呗,你可不知道,眼前这位李少侠,可是刚让他们吃过亏…”“呦,这么厉害,年纪轻轻看着不像啊。”“有本事今晚便去取了熊宝东项上人头!”人群中的好事者又是纷纷起哄。以火熊帮凶名,普通百姓躲都来不及,顶多站在旁边看看热闹,哪会多嘴。这些起哄的,都是街上二流子,偷鸡摸狗,踹寡妇门,坏的流脓的种。李衍冷冷一瞥,直接从地上抓起两枚石子,手腕一抖,嗖嗖呼啸而出。“哎哟!”“哎哟!”人群中,两人满嘴鲜血摔倒在地。周围人看到后,顿时哄堂大笑。他们不敢取笑火熊帮。但这种二流子,逮着揍都没事。李衍也不再理会,拉起黑蛋就走……………“就在这儿!”跟着黑蛋,二人拐入一条小巷,又走了个十来米,进入右手边的院子。这是个狭小的普通民宅。院内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李衍刚进去,就眉头紧皱,捂住了鼻子。无他,这里实在是太臭了!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干皮子,既有狼皮、狗皮、驴马皮,也有黄鼠狼皮和老鼠皮。满院都是制皮工具,但都已被打翻。“大伯!大伯!”黑蛋满脸着急,冲进小屋内,只见一名老者靠在墙边,鼻青脸肿,捂着嘴巴唉声叹气。看到黑蛋,他连忙挣扎起身,着急道:“你回来干什么?快跑啊!”“师傅放心…”黑蛋见师傅没事,这才嘀嘀咕咕,将方才的事讲出,一阵安慰。李衍看到后,心中暗自点头。他路上已问过黑蛋缘由。原来在他离开后,黑蛋也终于耐不住寂寞,跟父亲大吵一架,嚷嚷着不想种地,想出外面学门手艺。黑蛋父亲拗不过,只得答应。正好,他大伯就在长安城当皮匠,于是黑蛋也离开家乡,甚至比李衍更早到达长安。学手艺,可不是件清闲的事。黑蛋每天起早贪黑,除了跟大伯学手艺,还要每天跟着干活,维持小店生意。早出晚归,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哪会知道李衍也来到了长安。“李少侠,多谢。”黑蛋大伯起身,颤颤巍巍拱手。他可不像黑蛋这傻孩子,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