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天子无道,世道混乱,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若有人观大灾将至,便可制造谶纬,推动人道红尘变革。当然,具体施展肯定更复杂。否则不会被儒教称为内学,更不会让其成为禁术,为朝廷和儒教所忌讳。至少,在这个世界是如此。王道玄一声怒斥,百姓纷纷看向河面。明月下,波光粼粼,偶尔还有小鱼跳出水面,一派和谐宁静,哪有什么邪物。至此,那些百姓才彻底相信。有人当即咬牙切齿,“那老书生真是歹毒,用心险恶,可怜我大伯,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性命!”旁边之人怒骂道:“还不是你管教不严,你那侄儿为非作歹,你还得意洋洋,说家里有厉害的,才不怕被欺负。”“这下好了,不光自己丢命,还招来灾祸!”那人本想反驳,但看到周围村民皆怒目而视,顿时心虚,不敢再多言。朱村正则拄着拐杖,出来后叹了口气,“都别埋怨了,此事都怨老夫。”“身为村正,却只想着一家之私,心怀侥幸,不想多事,以至于弄出这些事端。”“从今往后,村规民约当重新立起,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任何人不得违反!”王道玄见状,微微点头。破了心中鬼,至少不会再继续死人。随后,就是解决祖坟之事……………次日,卯时。天尚未亮,光线朦朦胧胧。李衍陪着王道玄上山,身后朱村正被两人搀扶,还有百姓拿着各种瓜果贡品,香烛纸钱。朱家堡的祖坟不远,就在后山。众人浩浩荡荡上山后,王道玄当即拿着罗盘,在山头、山脚、半山腰,各个方向查看。在这祖坟之地,罗盘更加混乱。搪针、兑针、沉针、转针…不停变化。王道玄面色凝重,让人在固定的地方焚烧纸钱,火光纸灰打着旋上下盘旋…眼前景象,惊的村民们目瞪口呆。王道玄沉思了一下,又看向李衍,“衍小哥,搪针说明地下有怪石深潭影响,诸灵难安,一些坟墓定然已出了问题,看你的了。”李衍点了点头,手掐阳诀在坟头间转悠。以他如今的道行,可闻到地下十米异味,普通百姓坟茔肯定没那么深,很快便找到问题。“这座、这座、还有这座!”李衍定好方位,王道玄立刻行动。先是简单做了场安魂法事,随后口中念咒,遍撒五谷,又将贡品香烛摆上。“破土!”他一声令下,众多村民顿时上前。他们挥舞着锄头,泥土飞溅,很快就将坟墓挖开,看到里面场景,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整座坟墓内,已被污水浸泡,颜色发白发灰,难以忍受的尸臭瞬间弥漫。“无量寿福!”王道玄看到,也是眼神凝重。将其他几座坟茔掘开,同样布满污水。这下子,谁都察觉到不对劲。选择坟地可是有规矩,他们这祖坟虽算不上好风水,但也位于半山腰,藏风纳气。即便暴雨,也不可能积这么多水。王道玄心中越发肯定,转头向朱村正问道:“这附近可曾发生过什么,有大量死尸填埋?”朱村正愣了一下,回忆道:“据老人传言,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那是唐末天下动乱,当时的荆南节度使郭禹战死于君山,雷彦恭趁机入侵,在朱家堡附近发生了一场激战,死伤数万。”“那雷彦恭出身洞蛮,麾下有不少随军巫师,传说招了很多妖魔鬼怪,还以巫蛊瘟疫杀人,死后战士怨气不灭,化为尸兵四处作祟。”“后来宋时,有龙虎山高人来此,才将其镇压,附近山上还有镇碑,年代久远,字迹早已模糊。”“但此事太过遥远,我朱家堡地处偏僻,即便前朝南北对战时,也是安然无恙,也从未找到过大量骸骨。”“唯有一座石碑残留。”“快,带我去看看!”众人立刻动身,又跑到附近山头。果然,山顶有一座石碑。年代久远,字迹早已模糊,布满裂痕,似乎随时都会崩塌。而在石碑下,则有大量乌黑血迹。“果然被人动了手脚。”王道玄看着罗盘,见上面指针疯狂转动,顿时有些头大,又登高望远,看向四面八方。此时天空已经放晴,蓝天白云,微风吹拂,周围山脉走势一览无余。他看的心惊肉跳,“好厉害的手段,这是借杀龙之势,形成困局,将那些邪物尽数压在地下!”“这么长时间,作祟的尸兵定然尽数腐朽,但怨气不散,尸水流毒汇聚,已成恶地。”“来点人,从东南西北十丈外挖掘,看看里面的镇物是不是早已被破坏!”村民们闻言连忙动手。果然,在十丈外的地下,分别挖出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石像,每个都有磨盘大,上面密密麻麻布满符箓,且以朱砂填充。其他尚且完好,唯有青龙石像已经碎裂。而青龙石像所朝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