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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海撇过头去,“我不吃!”
“你吃不吃?”
“行行行,吃吃吃,老娘客真特么烦……”
一家子唧唧歪歪,闻静不在,已经回首都进修去了。安安差不多还有三个月就要卸货,梁玉珠放心不来,非要自己来照顾,干脆就顶了闻静的班。
“老公真好!”安安抱住江森,又ua了一口。
安大海看得满心我草,又听江森说道“老安,我给你介绍个好工作啊。”
“滚!老子才不给你打工!”
“不给我打工,你自己当老板,我帮你牵个线。”
“什么?”
“你和香江那边的人,是不是挺熟的啊?”
“嗯?”安打量江森一眼,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你想干嘛?”
……
“你想干嘛?”瓯城区边缘的僻静小巷口,一间小得最对只有三四个平方大的房屋中介门面外,老板拿着一块抹布,擦掉了整块木板上,根本卖不掉的房屋售卖信息。一旁路过的熟人见状,不由奇怪问道,“生意不做啦?你也要跑啊?”
“我跑个逼,我又没欠那么多钱。”
老板不耐烦地翻着白眼,“我才欠二十几万,最多一年也就还干净了。”
熟人立马就酸了“啧啧啧,真会挣钱。”
“哼,那是~”老板挺飘地说着,又拿出一张纸条,快速在木板上写下新的出售信息,某某大厦,一整幢楼,价格是2的数字后面加了六个零。
“写错了吧,少了个零吧?”熟人疑惑地指出来。
老板却摆摆手,“现在就这样了……”
熟人顿时震惊道“我草特么拉个比逼!你别骗我啊,一整幢楼,多少平方啊,才两百万?我特么都想去银行贷款买下来了!”
“你买个瘠薄,人家买了当写字楼办公的,自己用的,你有几家工厂啊?”
“我租出去啊!”
“谁租?现在谁还会来租写字楼?有钱的手里楼都多都要跳楼价拿出来卖了,现在的房子啊楼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特么也就吃点中介费了……”
老板嘟嘟囔囔,一条接着一条往下写,全特么都是低价大楼。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货源……
……
“阿克!阿克!听说房子降价了啊?”
“哪里?”
“你家那片,滕家镇!一整栋楼只要两三百万!”
“真的假的?!”
早上被岭南衙内吼得自我感觉已经社死的青年,一下子就回过了魂。
有人居然敢不给叶少面子?
是谁?
东瓯市境内,到底是谁这么有种?
“谁出的货?”
“不知道啊,一出一大片,我草了,简直特么的见鬼了……”
“那我们……也降价?”某镇长的宝贝儿子,仿佛找到了出路,“跟着他们一起降嘛,我们负债率才只有百分之七十多,说不定房子一卖掉,还能赚点钱的。”
“可是叶少那边……”
“也特马拉个币!大不了老子找个人弄死他!”宝贝儿子也火大了,想起早上丢掉的面子,满肚子窝火道,“老子一命抵一命,总行了吧?”
“别别别,不要这么冲动……我听说,市里今天开会了,你知道吗?我爸跟我说,市里从明天开始,就要抢救房地产企业了。”
“啊?真的?我我我……我们……”
“可以的!听说是先抢救负债率低的,就是净身出户,安大海你知道吧?”
“像安大海那样?”宝贝儿子不禁有点犹豫了,“那我们忙活这么多年,就特么白干吗?”
“没白干啊,你这几年不爽吗?小明星你都操了几个了?你没算过吗?”朋友劝道,“阿克,算了吧,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就算不做生意,过点小日子不差了。你存款起码还有几百万的吧?房子也有几套的吧?”
“嗯……”
“那还不够吗?”朋友道,“我今年三十一岁,你今年三十岁,考公务员还能考好几次,以后特么的好好为人民服务,不好吗?”
“公务员我考不上啊。”
“事业单位嘛!多挖几个萝卜坑,你帮我、我帮你,都是铁饭碗,有区别吗?”
“也是……那咱们现在……”
“我们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明天就假装被迫被市里招安了。妈的姓叶的不让我们降价,我们直接退出总行吧?把房子和项目交给市里,降不降是市里的事情。特么的他本事大,让他直接去康书记面前装逼啊。康书记直接一巴掌抽死他你信不信?”
“嗯……有道理!有道理!”宝贝儿子连连点头,“妈的!gg了!gg了!老子这辈子反正已经爽够了,以后看破红尘,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边说着,朋友已经把手机递了上来,“阿明他爸,直接负责的,打吧。”
“妈的,真是自己人折腾自己人……”
宝贝儿子嘀嘀咕咕,一通电话拨了过去,“叔叔,我是晓克啊,那个,我那个公司……负债率只有七十……哦,明天直接去你们单位是吧?好,好!八点钟,我一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