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因我而起,太子哥哥,你为何还要护着我?”
欧阳天青微微一笑,“你生性纯善,况且你也是受害者。如今真相大白,你只需好好生活下去。”
欧阳雨墨摇了摇头,“我怎能当作无事发生?太子哥哥,我愿领罚。”
欧阳天青皱眉,“罚你又有何用?此事就此打住。日后你多为父皇母后尽孝即可。”
欧阳雨墨沉默良久,最后缓缓跪下,“多谢太子哥哥宽容大量,雨墨定铭记于心。”
欧阳天青扶起他,“起来吧,莫要再提此事,本来我们几人也没打算告诉你的,是你今日执意要问,囡囡也曾经说过,如果我们真是为你好,也不应该什么事情都瞒着你,一家人就应该及时沟通,及时表达自己的心意,这件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也好,免得将来有人利用你不知情而生出别的事端来。”
欧阳雨墨看着欧阳天青真诚的双眼,心中满是感激与愧疚。“未来嫂嫂说的对,太子哥哥,看样子你确实捡到宝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呀。”
“这还用你说,我自然会对囡囡好的!”欧阳天青语气里带着些许骄傲,肯定的回答欧阳雨墨。
“太子哥哥还有一事,我今日前来除了恭喜你之外,也是来告别的,明日母妃的灵柩就要送去外祖那里了,等到母妃安葬了,我定会回来参加你的登基大典的。”欧阳雨墨语气沉重,缓缓的说着。
说到欧阳雨墨母妃的灵柩一事,本来欧阳楚雄都决定把她葬在皇陵了,可是欧阳羽墨的外祖一家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希望皇上能看在他们爱女心切的份儿上,把淑妃娘娘的遗体送回他们家安葬,欧阳楚雄也同意了,所以就有了现在欧阳雨墨要送灵柩回外祖家一事。
淑妃的娘家远在大安的水乡,那儿也是个富庶的地方,欧阳雨墨外祖一族曾在京都居住,只是后来欧阳雨墨的母妃与外祖一家闹了别扭,所以欧阳雨墨的外祖就自请外放全族迁到了水乡去了。
欧阳天青点点头,“此去路途遥远,你一切小心。”欧阳雨墨行了一礼,转身欲走。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太子哥哥,若他日有人以此事为难你,你无需顾及我,只管按规矩处置便是。”欧阳天青神色严肃,“三弟放心,我自有主张。”
欧阳雨墨离开宫殿后,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他深知此次远行,不仅是送母亲最后一程,更是他自我救赎之旅。
而欧阳天青则回到西间继续批改奏折,欧阳天青迅速的处理完奏折就去了璟国公国府,欧阳天青告诉了苏子衿,欧阳雨墨今日来找他的事。“他走了?”囡囡问道。欧阳天青嗯了一声,苏子衿轻轻握住欧阳天青的手,“他能面对此事,也算是勇敢之人,希望他此行顺利。”欧阳天青看着囡囡,眼神温柔,“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会顺遂的。”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已散去,只剩下对未来美好的期许。
这段时日欧阳天青都很忙碌,不仅要忙着惠妃入皇陵仪式,还有忙着登基大典的事情,欧阳天青登基大典越来越近,整个京都的人都越来越欢腾,到处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氛围,现在寒冬已过,春日已经来临。
这一日,晨雾未散,日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洒在京城的街巷。苏子衿收到表姐慕容雪的邀约,便带上白芷匆匆往珍宝斋而去,恰好碰见圆儿,圆儿知道后也要跟着出门,索性苏子衿就带着两人一起去了。
珍宝斋内,雕梁画栋,宝气四溢。苏子衿莲步轻移,由小二引领着踏入表姐所在的雅厅中,却见表姐慕容雪身旁,还站着侯府世子李荣远。慕容雪一袭月白长裙,乌发挽髻,眉眼含笑。李荣远则是锦袍玉冠,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神色间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尊贵。
苏子衿微微一怔,随即笑意盈盈,打趣道:“表姐,今日这阵仗,可是给我设了什么‘鸿门宴’?早知有世子爷在,我便不来了,这般仓促前来,怕是要失礼了。”慕容雪轻嗔道:“就你嘴贫,我邀你来,自是有事要与你说。”李荣远亦是嘴角含笑,眼神在苏子衿身上停留片刻,拱手道:“子衿,许久不见,依旧风姿绰约。”苏子衿施了一礼,笑道:“谬赞了,今日这珍宝斋,怕是要因您二位生辉了。”说罢,三人皆笑,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
几人随意的闲聊着,然后坐下了,苏子衿一直在暗中打量着李荣远和自家表姐的相处情况,看两人之间这情意绵绵的眼神,苏子衿大约是明了自家表姐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俩的事情却要来告诉她,难道不应该是告诉舅母吗,还是说表姐怕舅母不同意,所以想让她帮忙当说客来着。
慕容雪双颊泛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闪躲地望向苏子衿,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囡囡,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苏子衿看着慕容雪这般扭捏的模样,不禁心中好笑,挑了挑眉道:“表姐,瞧你这模样,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慕容雪轻咳一声,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李荣远,见他神色温柔且鼓励地看着自己,便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与荣远……我们……我们两情相悦,我们打算成婚了。”
苏子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