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瞬间激起大家的共鸣。
“可不嘛!”
“能问出来的那点屁事大家都知道了,问不出来的都在那帮小孩子心里,跟他们打交道可真烦,烦透透的!”
“主要是方星河不接采访,这孩子可真隔路……东北话是这么说的吧?”
“狂人独夫嘛,我看呐……”秃脑门忽然疯狂叹气,“在这儿耗多久都没戏,他就不是那种能被外界改变的人。”
“他舅那边呢?”
“我俩去了,没用。”黑眼眶面不改色的胡扯,“方星河母亲生病的时候,他舅生怕被沾上,主动断开了联系,现在是一问三不知,只能翻来覆去扯点小时候的狗屁倒灶,骗我们采访费。”
“得,白来一回。”
有个年轻记者果然被撩拨急了:“妈的,反正我是不守了!”
秃脑门马上接口:“我们也打算撤了。人日都被顶回去,再等也是浪费时间。”
“是这个理儿,走吧,咱一起回?”
“那感情好,路上还能聊聊天,打打牌。”
“成,那咱们撤!”
就这样,在黑眼眶和秃脑门的撺掇下,零零散散来的记者,呼呼啦啦组团回去了。
一路上吹牛打屁,抽烟打牌,好不快活。
好家伙,点人家房子那么大的事,明明都透出一点风声了,结果被方星河一顿操作,愣是再没下文了!
这结果在王亚丽等人心中的离谱程度,还要超过那篇复赛文章,这还是因为她们不知道过程,如果搞清楚细节……怕不是得疯几个?
如此一来,难防系基本就熄火了。
针对方星河本人,针对不了。
再继续絮叨什么“应试教育培养不了高端人才”的屁话,都不需要方星河返场,读者就能大嘴巴子抽翻他们。
难防系虽然孜孜不倦的凿墙几十年,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却很强,他们基本不硬上,多半是暗戳戳在后面扇阴风点阴火。
既然现在没有机会,那就只能蛰伏起来,再等下一个时机。
于是,纸媒上忽然就少了几位中坚大主笔的身影。
而那些帮着摇旗呐喊,或者真心不满扩招政策的文人、教育家、社会评论家,却还在热火朝天的喷着方星河。
也正常,现在这年月,干什么都有延迟,批判周期本来就很长,这股歪风再吹两个月也不稀奇。
便在这时候,仍然在等待方星河采访许可的人民日报,到底还是捅咕出来一篇稿子,吃上了这桌热席。
人民日报的发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与小方同志一起”,彻底改变了前世的历史进程。
到底是谁抱谁大腿,暂且不提,反正疗效立竿见影。
很多公知头一天还在绞尽脑汁的写着批判方星河的檄文,第二天睡醒一看,天塌了。
躲在老家的宋租德刚叼住一根油条,第一口还没咬断,便看到人民日报三版头条的文章,脑瓜子顿时嗡嗡的。
《通过方星河的两篇新文章谈谈教育话题》
标题特别普通,普通到根本不配待在这个位置上。
人民日报是什么媒体?
没必要解释,国人都懂。
人民日报总共只有四个版面,今天也巧,头版头条带着大人物的名字,二版头条带着另一个大人物名字,四版头条带着美国大统领的名字。
然后,【方星河】三个字华丽丽的夹在三个版面中间……
你就说吓不吓人吧?
反正宋租德是惊得浑身一哆嗦,咬在嘴里的油条颤啊颤的,就好像那玩意长在了脸上。
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形象,而是满心委屈——小崽种你何德何能啊?怎么配在这种位置的?哪个臭xx写的稿子?
愤愤往下看,作者轶凝。
宋租德沉默了好一会儿,嗓子眼莫名生疼。
客观公允的讲,轶凝老师在文学上的成就不算很高,但她为人温和内敛,细致耐心,所以,在本届作协主席巴金先生重病卧床之后,她实际上已经暂代主席工作。
现在,只要是个混文学圈的人都知道,下一届大概率是轶大姐上任。
所以,你让宋租德骂方星河,骂多脏他都敢,可若是叫他公开对抗轶老师……别闹,哥是个诗人。
重重叹了口气,租德怀着最后万分之一的侥幸,细看文章。
大体上,文章仍然是轶老师的一贯风格,对方星河多有赞誉,借机批评了几句近期舆论界的浮躁乱象,措辞并不激烈,也没有点谁的名。
换言之,攻击力不太够,只是象征意义极强。
然而这就已经足够让宋租德之流难受了,什么常平程一中笑川阎烈山……所有撵着方星河骂的傻狗们集体破防,早餐一口没动,倒是差点把报纸嚼了。
轶老师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
“小镇做题家,一个极具童趣、充满了奇思妙想的方星河式总结。
方星河特别会做总结,不是我捧他,这是大家公认的。
复旦的陈思和夸他的文风生机勃勃,要我说,是这个孩子本身就生机勃勃,小镇做题家,嘿,多么蓬勃!
搞新概念的那会儿,有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