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也听说了。”李二瞪了一眼程知节与尉迟敬德,两人不约而同的咧嘴一笑。在外面,他们还怕这些士子冲动了。在这两仪殿,他们就没什么担忧了。“你们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在长安重地,聚众闹事,还是在当朝国公府邸前叫嚣,直呼国公之名,没半点尊敬之意。”李二道:“你们士子就是这等礼数吗?”裴行俭道:“回陛下,论语有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两位国公辱我等在先,我们以直报怨在后。”“我等自是敬重国公,但国公是非不分,出言羞辱,我们若是不讨个公道说法,妄为读书人!”李二本来是准备给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士子,一个下马威的。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妄为读书人?”李二念了一句,道:“你们不怕国公,连朕也不惧吗?”“陛下,公道自在人心,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只是希望正名。”李敬玄接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虽然不是朝廷官员,但也是陛下的子民。”“君父要我死,我立即自刎,绝不苟且。”“但死之前,我也不愿背负羞辱之名。”程知节,长孙无忌等人瞪眼,陛下不过是问惧不惧,没想到,人家直接说死不死。这些年轻小辈,真是……。李二也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颇为好笑,他问道:“你是李氏?”“回陛下,我出自赵郡李氏南祖一脉。”李敬玄道。李二点头道:“倒是一个有种的。”“诸位,说说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程知节,尉迟敬德,你们是不是该有个说法啊?”程知节嘟囔道:“陛下,臣不过无心之言……。”他还没说完,裴行俭等人纷纷怒目而视。无心之言?无心之言是这么说的?“陛下,这事其实也好办。”房玄龄也知道陛下的为难之处,他道:“且不说卢国公他们之言,既然士子们觉得受到羞辱。”“言语过于苍白,何不如用实际行动正名?”李二神色一动,道:“如何正名?”“让他们通过朝廷遴选,加入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