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暧昧气息。
那具成熟丰盈的胴体,似乎正有雌性的暗香隐隐地散发出来。
杨沅顿时有所察觉,这样的夜晚,灯下的美人儿,又有曾经的故事,确实容易催生绮思杂念。
杨沅急忙咳嗽一声,说道:“夫人在欢喜镇期间,可以让王帅公子和当地人打好关系。
这样待我上京事了,想要脱身远遁的时候,咱们再离开就容易多了。”
金玉贞摇头道:“等货物开始起运,他就要先回钝恩城那边去主持大局了。”
杨沅皱眉道:“这样的话……夫人你又不想抛头露面……”
“这些事,就不劳杨学士你操心了。”
金夫人白了杨沅一眼:“学士要玉叶姑娘主持宋国大局,要姬香姑娘负责日本那边。
一个没见学士你有多少叮嘱,一个学士你甚至都没见到人,何以唯独对玉贞这么不放心?”
金夫人有些不高兴了:“是觉得人家不如他们吗?”
“呃……,那倒是没有,这不是因为夫人你身在虎穴,处境格外凶险嘛。”
金夫人深深地望了杨沅一眼,忽地嫣然一笑,声音便旖旎起来:“原来杨学士是在担心人家的安危。”
杨沅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杨某要顺利离开金国,还要倚仗夫人多多。
咱们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夫人你若是出了事,杨某不也跑不掉嘛。”
金玉贞轻轻皱了皱鼻子,切,男人!
她本来没想挑逗杨沅,只是忽然想起那个热情洋溢推自己老婆和人接触的混蛋,不挑逗杨沅一下,她都觉得对不起那个男人的苦心。
却不想,这位小杨学士居然怂了,不敢接她的招。
其实,由于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理念上的束缚,如果杨沅真的敢接招,那怂的就是她了。
结果杨沅先软了,倒让金玉贞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二人就杨沅功成身退,撤离金国的细要,又仔细推演了一番,杨沅便起身告辞了。
一想到蹲守在院门外的王帅,他就如坐针毡。
看到杨沅起身告辞,金玉贞竟尔生起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虽然两人并未未及于乱,甚至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言辞,可那种浅尝辄止的暧昧,就像一种叫人上瘾的毒。
情窦初生的年纪,便奉家族之命完了婚,从不曾体验过爱情滋味儿的金玉贞,有些着迷于那种叫人回味无穷的感觉了。
“啊?杨学士,你这么快就谈好啦?”
当杨沅走出去的时候,正在院门口鬼头鬼脑四处张望的王帅,惊讶地问道。
“嗯,已经谈妥了,有劳王公子在外守候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学士在给我们王家和金家机会嘛。”
王帅搓了搓手,点头哈腰地道:“那我送学士你回去吧。”
杨沅忙推辞道:“不必了,天色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你们两位也早点歇息。”
看见王帅那副德性,金玉贞又气不打一处来了。
她又不想在杨沅面前显露出彪悍的一幕,便强忍怒气,向杨沅柔声告一声罪,便先回房间去了。
王帅见杨沅不用他送,遗憾地目送杨沅远去,这才关好院门,去了金玉贞的房间。
桌上,茶水犹温。
绕过屏风再往卧室里探头一瞧,锦衾未乱。
王帅脸上遗憾的神色就更浓重了。
他再偷眼瞧瞧自己夫人,金玉贞正折腰坐在梳妆台前,慵懒地卸着妆。
一条纤纤细腰,下边是一个极夸张的弧线。
“啪!”
金玉贞忽然把拔下的步摇扔到了镜子上,瞪眼看着镜子里从屏风边探出来的脑袋,娇叱道:“看什么呢你?”
王帅吓了一跳,急忙赔笑道:“啊,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谈的顺利吗?”
“当然很顺利!”
金玉贞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儿:“你快滚去睡吧,我要歇息了。”
“哦!你们……真的很顺利吗?”王帅一脸遗憾地追问。
金玉贞忽然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披散着一头秀发,胡乱抓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就一件件地往王帅身上丢去。
由于她刚解了胸围子,这一扔东西,顿时便是一阵叫人眼花缭乱的跌宕。
“老娘不但和杨学士谈的很顺利,还睡的很顺利呢。他比你强一百倍啊混蛋,你知道吗?”
“不可能!”
王帅抱着脑袋,倔强地抗议:“你就不要骗我了玉贞,被褥都没乱呢。”
“老娘是趴在桌子上的不行吗?啊,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金玉贞把一盒水粉丢了出去。
“噗!”
水粉散开,一团香馥的白雾。
王帅就在那“炸”开的一团雾气中,“嗖”地一下不见了。
他溜的比一个苦练多年的忍者还要麻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金夫人咆哮起来:“很希望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吗?就为了抓我把柄,叫我以后不能管着你?”
眼见人已跑没影了,金玉贞烦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