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这么做,就是故意的。
盈歌那粗枝大叶的性子,又太容易相信她的闺蜜,此前还真被玉贞瞒过去了。
问题是,杨沅不会隐瞒盈歌啊。
盈歌得知真相以后,想到金玉贞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的,把她唬得跟个小傻子似的,就有些气不过。
所以,她风风火火地跑去金玉贞的住处,把她诳了来。
她知道金玉贞脸儿嫩,尤其是她出身于礼法森严僵化的高丽士大夫家庭,那些超脱她想象的事情,必定可以难为到她。
金玉贞确实羞都要羞死了,可是她没有盈歌力气大,根本逃不掉。
关键时刻杨沅还在一旁使坏,一把就握住了她的足踝。
金玉贞的脚就是她的罩门儿,或许她全身所有的敏感神经,都生到那双雪润玉足上去了。
杨沅前两天时就无意中发现,只要握住玉贞的双脚,稍加揉捏,她的体内就会控制不住地发出有力的抽搐,可她的外在,却是顿时柔若无骨,软成一瘫烂泥。
这时稍加施展,金玉贞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她只能缩在一边,看着那些叫她脸热心跳的新鲜把戏。
她不敢相信,原来男女欢好,可以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
盈歌是撒巴山的小公主,单以武力而论,撒巴山乌古论氏比庆州金氏可强大了太多。
所以盈歌小公主的尊贵,一点儿也不比她金玉贞低。
但是盈歌特别放得开,那些恣意奔放的花样儿,看得金玉贞面红耳赤。
她这时才知道,一路行来,杨沅对她温柔着呢,从未勉强她做些太难为情的事情。
可是今夜,盈歌就是为了让她难为情才把她诳来的,又岂会放过她?
盈歌用挑衅的眼神儿给她做着示范,然后就把可怜兮兮的玉贞拖到了杨沅面前。
“你个小蹄子,不是挺能说的吗?来,让我的夫君大人看看,你是如何巧舌如簧的!”
不可以!
玉贞羞得面红耳赤,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太难以启齿了啊。
可是在盈歌小魔女的威逼之下,又哪里由得她。
渐渐的,羞愤不堪的感觉消失,此前严重缺乏见识和想象力的她,便悄悄有了一种禁忌的刺激。
早餐是盈歌陪着玉贞姊妹一起吃的,杨沅并没有露面。
这是毕竟金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太露骨的。
看到玉贞小口小口地吃饭,好像嘴巴张得稍大一些就会脱臼的可怜样儿,盈歌小魔女便吃吃地笑。
她揶揄道:“玉贞姐姐,你还是欠练啊……”
泰熙听了,诧异地看了眼盈歌,她的姐姐那么厉害,还有什么欠练的?
金玉贞脸儿一红,俏生生地白了盈歌一眼,没好气地道:“吃你的饭吧,臭女人!”
此时,金玉贞的心境,倒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少了许多忐忑。
年关将近了,她不便陪杨沅去宋国。
但是对于未来去宋国造访,她心中满是忐忑。
因为她不清楚杨沅那位诰命夫人的脾气秉性如何,生怕一去便受了刁难与羞辱。
现在有了盈歌这个曾经前胸贴着后背共御强敌的盟友,她未来的宋国之旅,就会有人关照了呢。
……
杨沅言出必鉴,果然只在庆州待了两天。
两天之后,他便启程回国了。
从钝恩城回来的货船,在庆州卸下了一批货物,又将一些高丽特产装了船,载上杨沅和高丽王的使团,便开始了前往大宋的行程。
正值冬季,顺风行船,船速飞快。
当时大宋与高丽的商船,从明州宁波出发,大概需要七天的航程,就能抵达高丽的礼成江。
由此再航行三天,就能抵达碧澜亭,上岸走四十多里,就到高丽都城开京了。
全部行程,不过十天。
这还是不顺风的情况下,如果顺风行船,速度还能快上一倍,差不多五六天的功夫就到了。
如今这个时节的季候风,正适合从北往南航行,所以他们第六天就抵达了澉浦港。
澉浦港的市舶司人员登船检查时,火长见到市舶司判官高辛,这才取出一份秘密文书。
高判官并不知道“善人计划”的存在,但晋王赵璩、首相沈该、枢密使杨存中三人联名签署的通行文书,他可看的明白。
高辛暗吃一惊,满脸赔笑就要放船通行,这时舱中却走出一个人来,扬声唤道:“高签判且慢!”
高辛已知这船来历不凡,又见舱中走出这人气宇轩昂,不敢怠慢了,便拱手道:“不知阁下唤住本官,尚有何事?”
杨沅微笑道:“本官是奉命出使金国的翰林学士杨沅,今日归来!”
“什么?你是杨学士?”
高判官大吃一惊。
状元杨沅出使金国的事,曾一度成为宋国百姓热衷谈论的故事。
杨沅在颍州痛殴大汉奸孔彦舟的事,更是被许多艺人编成了杂剧、评书和歌曲,到处演出。
只不过,完颜驴蹄和完颜大睿在山东路造反,裹挟宋国使团渡海去了辽东以后,这位杨学士就神隐了。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