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于这个命令,邵宏渊倒是欣然接受的。
迄今为止,战火只在我大宋江山上燃烧着,凭什么?
徐州如今是金国治下,趁着徐州空虚,如果我能打下徐州……
哪怕只能占领一天,于我宋国而言,也有着重大意义。
有鉴于此,邵宏渊毫不迟疑地采取了行动。
……
杨沅本意是想和李显忠汇合,然后固守山上待援,贯彻李显忠的“中心开花”战术。
但是当他这路大军赶到灵壁,就遭遇了金军。
双方且战且走,从西南群山方向,渐渐转移到了东南方向的沱河北岸。
柳墨霖眼见无法入山与李显忠汇合,便决定依托沱河扎营,背水一战。
柳墨霖在河边扎营,构筑了简单的阵地战的防御措施。
杨沅这个临军被安排在大营的最内侧,营帐就扎在沱河边。
远处有厮杀声传来,此间却仍显得一片宁静。
肥玉叶蹲在沱河边,掬水洗了把脸,看着滚滚而去的沱河水,一时若有所思。
杨沅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说服柳墨霖同意他的冒险计划,刚从中军大帐回来。
见肥玉叶望着河水出神,杨沅便走过来。
“玉叶,在想什么?”
肥玉叶回眸看了杨沅一眼,缓缓站起身来,眸中带着一抹隐忧:“二郎,你可知这是哪里?”
“灵壁东南,沱河北岸啊,怎么了?”
肥玉叶叹息道:“这里,就是垓下。”
“哦?垓下之围的垓下?”
“不错。”
跟在杨沅身后的花音和小奈对视了一眼,她们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杨沅却已明白肥玉叶为何心神不属了,不禁笑道:“怎么,你是怕我重蹈了楚霸王的覆辙么?”
“我才没有,你别胡说!”
肥玉叶明明就是触景生情,有此担心,却总觉得说明白了会不吉利。
她嗔怪地瞪了杨沅一眼,连忙否认起来。
杨沅笑道:“说起来,我还不曾见过玉叶舞蹈呢。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刻,就请玉叶为我舞一回剑吧。”
肥玉叶脸色一变,唯恐杨沅一语成谶。
“舞什么剑?我也会舞剑啊,二郎你要看舞剑吗,那我舞给你看啊。”
姬香走了过来,恰听到这么一句,便大大咧咧地接起话来。
这监军的大帐周围没有外人,她也无需掩饰,用的是原声。
“哈哈,你且向玉叶问个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为我舞剑吧。”
杨沅笑着说了一句,便走向大帐。
大帐内,贝儿正和冷羽婵守在刚刚安装好的沙盘前,尽可能地做着标识。
整个灵壁地区,如今到底来了多少宋国兵马,到底有多少金国兵马,现在已经无人能弄清楚了。
柳墨霖这支兵马,也只知道附近地区的大概情形。
尽管资料不全,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贝儿还是努力做着标记,希望它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玉叶受缠不过,就把楚霸王和虞姬的故事对姬香说了一遍。
她说的虽然简单,姬香还是听的两眼发亮。
姬香是一名日本武士,深受“死亡美学”的影响。
生如夏花,宁愿短暂,只求灿烂,这是浸入她骨髓的美学追求。
“啊,是这样吗?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就发生在这个地方?真是太美啦,难怪霸王和他的虞姬能流传千古。”
姬香的脑回路不太一样,把玉叶听的愣住了。
姬香兴奋地道:“那个女人叫虞姬,我叫姬香,所以,我和虞姬才是最配的。
如果我们真的战败了,就应该由我来舞剑自刎,你不要和我抢,好吗?”
姬香握住了她的剑,庄严地道:“否则,我现在就向你发起挑战,谁赢了,谁自刎。”
“你爱自刎就自刎去,谁要自杀还跟你争个资格啊,癫倌!”
玉叶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走开了。
花音清咳一声,小声道:“神主,其实……就算真的战败了,我和小奈也可以带着你和主人一起离开的。”
“不不不,你和小奈想当我们的介错吗?可我忽然觉得,剖腹太难看了,不如自刎美丽、悲壮。”
小奈皱了皱鼻子道:“神主,你觉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
“我们说的离开,是逃走的意思呢?”
帐内,杨沅看到贝儿和冷羽婵正专注地标识着沙盘,轻轻摇了摇头:“贝儿,羽婵,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
以灵壁为中心,现在有多少敌军,我们来了多少兵马,谁也搞不清楚。”
“二郎,如今情形如何?”
贝儿这才发现杨沅回来了,忙迎过来。
杨沅道:“在我们南面,应该还有一支宋军,但现在不知道是哪一路兵马。
北面那支金军,对我们的攻击并不猛烈,似有忌惮,在它的外围,应该也有我们的一支兵马……”
冷羽婵黛眉微皱:“这么混乱的局面,着实闻所未闻。”
杨沅不以为然,笑吟吟地道:“你要知道,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