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摇了摇头这才收回视线。
安静了好一阵的听筒里传来祁家骏不太确定的嗓音:“周庭朔,你是不是笑了?”
“……”
“啧啧,跟老婆说两句话就偷着乐,看来我之前的结论得打个问号。”
电话被无声挂断。
夏声从导师办公室出来时,天已经黑透。
她的论文导师是系主任,对她一直寄予厚望,刚刚还在劝她慎重考虑留校直研的事。
安真的电话打来,她正往教室赶,将手里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才囫囵着声音接通电话。
“我晚上还有课呢,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的旅游VLOG拍完了?”
安真是她十多年的好友,小学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学了几天舞蹈,就想去市里电视台表演的那种。
如今已经折腾成个不小的网红,也算是满足了她的表现欲。
“我再忙也得打电话问问你啊。”她不怀好意地揶揄,“新婚夜准备怎么安排?”
一句新婚夜,差点让夏声噎死。
她好不容易咽下那口三明治,拍着胸口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拜托你用词准确点,说得那么难听。”
半个月前安真听到她说要领证结婚时,两人正在逛街。
安真新款鞋也不看了,瞪着她眼睛比牛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虽然你从小长得就挺不客气的,喜欢你的人也是一大把,但是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你结婚?跟谁?”
安真对周庭朔的名字没有印象,她玩心最是大,对这种商业成功人士一概没兴趣。
“不是,你现在又不缺钱,你外公林家好歹也算个门户,怎么他有点产业你就同意嫁他,他帅吗他。”
“有照片没我看看。”
夏声人都只见过一次,鼻子眼都没记清,哪来的照片。
好在安真成天混迹网络,噼里啪啦一顿搜索,还真找到了一张他行业访谈的采访照。
“我靠,这哥们长得也这么不客气。”
她看看照片,又看看在一旁淡定喝果汁的夏声。
“不啊,凭啥天上馅饼都砸你一人头上?”
安真所说的馅饼,指的是一年前她被林家认回的事。
夏声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她的父亲用她爷爷的话说,是个没用的情种,在她母亲去世没多久,就避世修行去了。
留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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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爷爷相依为命。
她过了十多年苦日子,没想到一朝被渝市的林家找上门,成了有钱人家流落在外的千金。
当年她母亲为了个男人跟家里闹掰,时隔多年林家才想起认她这个外孙女回去。
夏声不是那没苦硬吃的人,做豪门千金有什么不好,况且爷爷一年前查出患有颅咽管瘤。
钱她可以自己赚,但有林家做靠,才有更好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