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之前彼此之间那股凝滞又无形的壁垒,就在这几句话当中无声消弭。
很神奇。
我问他:“你的眼睛还没好吗?”
他视线偏转,神情莫名。“还没有。”
“那你还好吗?”
“比以前好多了。”他异色的眼眸看向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去找我父亲。”
父亲。
一个有点距离的称呼。
“说起来你不信,我也没想过。”
回想起那天我都心有余悸。
我,五条和津美,为救好友,以稚龄单枪匹马勇闯岛国财阀之一赤司家!
这个过程完全可以拍个电影了。
嘻嘻嘻。
“谢谢你。”赤司对我说。
太郑重的道谢,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半是转移话题半是好奇地问:“回家有挨骂不?”
他很快收敛起严肃的姿态,配合地说:“被叫去书房了。”
“啧啧啧,真惨。”
“其实我没有不高兴。”少年侧过头来对我说,“而且这次也让我看清楚了自己。”
“我觉得你这里就该学学绿毛,那家伙从来不内耗,顶多是傲娇。”
赤司一脸无语,“绿间知道你叫他绿毛吗?”
“……嘘!替我保密。”
他表情更奇怪了。“你会偷偷叫我红毛吗?”
我被他逗笑了,没有直接回答他。“重点不是傲娇吗!”
“傲娇这个等一下再讨论。”
“还有他那个口头禅,‘尽人事,听天命’!”
“这个也不重要。”赤司说:“重要的是,我,红毛?”
其实我一次都没有交过赤司红毛,不过看他在意的样子,我坏心眼地说:“我可没有哦,一次都没有,顶多叫你鸳鸯。”
鸳鸯眼。
赤司似乎有点被打击到,又那我没办法。
“所以你约我上天台想说什么?”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什么,不重要的事。”
“快说。”他的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我社团活动都请假了,这是我第一次请假。”
又不是我让你请假的。
但我不敢哔哔。
赤司看起来好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