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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山多砍些干草回来,厚厚的铺上一层也就好了。你这样别把翠娘给惯坏了。”
“……”
听到沈大柱这话,沈翠薇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刚才沈家人闹腾的时候,她已经基本弄清了状况。
如今的她确确实实是穿越了,穿到了江南大坝村,蚕农沈老木家不受宠的三岁小孙女儿——沈翠娘身上。
她的娘亲也就是现在搂着她的许氏,嫁到沈家十一年,因为为人善良老实,自进门之日起就被婆婆狠狠拿捏。
后来又因为长子沈家生意外病故,沈家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丧子之痛外,反而对她极尽苛待。
而今日之事,便是因为沈老木和老妻周氏见今年气候好,地里桑叶长得茂盛,想要腾出间屋子多养一批蚕子。
但面对本就不宽敞的几间房子和家里大大小小十几口人,沈老木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老实木讷的大儿子和好拿捏的大儿媳身上。
若说只是搬到一间稍微次一点的屋子,许常念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沈家北屋后面的棚子,是家里原先的牲口棚。
如今棚子里的几头羊虽然已经迁到了沈大柱新搭出来的羊圈里,可那棚子里还堆积着多年积攒下来的羊粪蛋子。
沈翠薇记得,因为许氏怀孕的时候营养不良又没日没夜的劳作,所以沈翠娘自出生起身子就不太好。每每靠近那棚子就会全身过敏,发烧起红疹子。
再说那棚子,除了茅草和树枝搭起来的棚顶外,连堵墙都没有。
现在虽说已是阳春三月好时节,但耐不住夜间寒风依旧刺骨。
且马上雨季又要来临,这要是住进去,她如今这小身板儿怕是撑不到第二天就得病倒。
看着眼前一张张不好惹的脸,沈翠薇在心头将她们和记忆中尖酸刻薄的角色一一对上号。
目光从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沈翠薇不禁在心头哀嚎。
好好好,老天爷你真是不错,不管经历几世,我都必须是这样的天崩开局是吧?
你是要把重男轻女的套路在我身上玩儿出花儿来是吧?
上辈子逆来顺受的日子本姑娘也是过够了,咱们软的不行那就来横的!
许氏还在因为沈大柱那没良心的话伤心,就见怀里的翠娘忽然眉头一皱,小嘴一瘪,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
见小女儿突然放声大哭,不明缘由的许氏顿时急坏了。
忙将翠娘搂得更紧了些:“怎么了翠娘,是不是身上又痛了?”
“嗷嗷嗷……”
沈翠薇不想多解释,只管扯着嗓子嚎。
既然沈老木一家子不做人,那这日子大家都不要过了。
咱就让整个大坝村的人都来看看,这一家子把自家大儿媳和小孙女儿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于是,不论许氏怎么安抚,沈翠薇都不管不顾的哭喊着。
哭了一会儿后,沈翠薇便发现,自己这具身子虽然小,但这嗓门可不是一般的大。
很快,老沈家门外就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渐渐地,周老婆子要让大儿媳住羊圈和小翠娘被余氏推倒后大哭不止的消息就迅速传扬开来。
上坝那边,挽着裤腿在犁田的许家大舅听到消息,丢了手里的耕犁就往家里跑。
刚跑到家门口就见自家老娘高秀兰已经带着自己二弟、三弟以及兄弟几人的媳妇、儿子们气势汹汹的从院儿里冲了出来。
“娘,我好像听到翠娘的哭声了。”许老大见到自家老娘,立刻迎了上去。
高秀兰听后,目光犀利的看着下坝老沈家的方向,抬手抿了抿耳边碎发。
“我听说了,那周老太婆竟敢叫我念儿和翠娘去住牲口棚,她是当我许家没人了。”
高秀兰话音落下,就听她喊了三个儿子:“常安常林常声。”
许家三兄弟见状,立刻正了神色,齐齐应声道:“娘!”
“跟我去下坝,帮念儿和翠娘撑腰!”
“是!”
说完,母子四人便气势汹汹的往下坝沈家方向走去。
许家三个媳妇见状,也赶紧带着家里几个小子脚步不停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