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警告我们的那个人也戴着面具。”
“没错。”慕云霓说:“这个账号,跟警告我们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一个人,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了。”
慕秉持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还站在反派这边了是吧?”
“我只是觉得这事很复杂。刘青青不无辜,她作为作家,都不能包容多元化创作,面对不喜欢的题材带头讽刺,像她这样的作者影响力大,一句话就能煽动粉丝,她说的爽了,可是别人就遭殃了。”
纪遇:“刘青青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她可能都没有想到,她的书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慕云霓:“可是后来她一遍遍地踩着纸片人反复横跳,标榜三观正,讽刺别人,煽动情绪,这影响不是她自己推波助澜吗?”
纪遇:“……”
慕云霓的嘴巴跟个小钢炮似的,纪遇说不过她。
“喜欢厉听风的那些读者和观众,都被作者侮辱成这个样子还那么爱,还能自我洗脑,理解作者的骚操作和故作高尚的虚伪,怪不得有一个词叫做虐粉提纯。刘青青就是虐粉、固粉、提纯、立人设,比明星还会玩。”
李求真说:“猎物的成功,天时地利人和营销缺一不可,刘青青再也创造不出比得上猎物不乖热度更高的书了,更创造不出像厉听风这种坏的令人发指,还能吸引一大堆粉丝的角色了。她最瞧不起的虐文题材,最瞧不起的角色,却是最火的,结果她赚够了就甩锅,最讽刺的应该是她自己。”
刘青青躲在门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客厅里字字句句对她的分析,恨不得将她扒光了。
她心脏颤抖,双手握紧了拳头,死死咬着牙,几乎要将牙龈咬出了血。
“反斯德哥尔摩是遮羞布,最后生孩子是作者和读者潜移默化的心软。要是只把它当成狗血霸总强制爱h文看,不吹三观,一切都没那么割裂,可是把它当成什么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反霸总来看,高傲地踩着所有虐文出圈,简直就是四不像,足以被当成失败案例的典型。可能幕后主使看不惯刘青青的做派。”
“看不惯我的做派就要杀我吗?刘青青终于忍不住打开门走了出来。”
慕云霓吓了一跳。
刘青青攥紧了拳头,咬着牙说:“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很得意是吗?”
李求真:“我们在帮你。”
“帮我?难道我刚刚听到的话是假的吗?你们是帮我还在审判我?”
慕云霓:“我们只是在就事论事,你敢说从头到尾,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吗?我们想救你的命,难道就代表要忽视你的问题?”
刘青青:“我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写了一本小说吗?是粉丝过度吹捧,又不是我自己说的。”
慕云霓:“你发表了那么多正义的言论,甩锅梦女和别的作品,现在又要甩锅那些支持你的读者,怪他们过度吹捧了?那你知道他们过度吹捧,你怎么不谦虚点,让他们尊重别人的创作?你分明享受他们对你的吹捧,你把你的虐文跟别的虐文分割,显得你标新立异,高人一等,可核心还是那套,别觉得无辜好吗?”
“创作自由啊,你们懂不懂,主角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刘青青反驳道。
“我支持你这句话。”慕云霓拍手鼓掌:“但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作者,不只适用你。当你煽动情绪,导致别人被网暴时,麻烦你及时说这句话,安抚你的读者,体现你的包容,而不是你们可以情绪化地辱骂别人,却必须要求被对方来包容你,拿你的自由去干涉别人的自由。更别一边嚷嚷着女人要有仇必报,原谅就是犯贱,可是当你们伤害到现实中的女性时,却不允许她们反击。”
现实中多的就是这种人,表面上嫉恶如仇,不准对方原谅,要不然就是三观不正,道德败坏,可等他们自己作恶的时候,又有一万种理由不准别人指责他们。
“我没有干涉别人的创作自由,他们到现在还在写书,我干涉什么了?”
“你认为那场反斯德哥尔摩浪潮里的对立和网暴,没有你的功劳吗?那些粉丝拿着你的书去刻薄地辱骂别人,甚至诅咒别人,跟你无关吗?”
刘青青红着眼说:“粉丝拿着我的书网暴别人,那是粉丝个人的行为,与我无关,我不知道。”
慕云霓疑惑地看着她:“你写这本书,标榜自己是为了讽刺,你还反复辱骂自己的男主,批判别的虐文。现在你说你不知道你的粉丝拿着你的书去网暴别人,与你无关。那么多读者嗑风雅cp,你也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全是读者的责任,与你无关。你作为一个资深作者,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啥都跟你没关系,那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
“我……”刘青青突然被噎住。
刘青青辩解道:“网络上都在造谣我偏心男主,我已经反复强调过,我对男主厌恶,是那些读者自己磕,她们道德败坏,我有什么办法。”
“刘小姐。”这一次说话的是慕秉持,他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情绪,眼神也是凉到入骨:“当你塑造一个反派主角,让他坏事做尽,给他不幸的过往、悲惨的童年、英俊的外貌、果敢的勇气、大量笔墨解析他的内心世界、描写他的视角、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