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殊显然不受男人的情绪感染,抬手便将背包砸过去:“你可真能耐了啊。”
男人下意识手去接,但缠满绷带的右手只动了动,并没有抬起,只靠左手接住。将背包放到一旁,他笑道:“你今天如果不来,我以后就不会这么做了。”
就差直说:都是你惯的哦。
戚卓殊“嗤”了一声,没说什么。将果篮放到床头柜,搬了把椅子坐下,两条长腿笔直地伸出去,双手已经麻利地拆开果篮,抓出一颗荔枝,剥皮的时候比了比旁边站着的陆嘉礼:“对了,还有这位,他说想见见你。”
自戚卓殊来到后,男人的目光第一次从她身上离开,落到了陆嘉礼身上。他脸上笑意更深:“很高兴见到你。”
陆嘉礼沉默片刻,伸出手去:“我是陆嘉礼。”
“我是李夏景,”男人和善地说:“卓殊的男友——前男友。”
李夏景是前男友,那他呢?陆嘉礼心想:难道是现男友?或者也是前任?要么是准丈夫?还是前未婚夫?
似乎怎样都不对。他没有笑意地笑了下。
李夏景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握手,又忽然放下,笑笑说:“抱歉,我不方便握手。”
陆嘉礼看看自己伸出的左手,再看看李夏景受伤的右手,接着看向戚卓殊。
戚卓殊正吃得全神贯注,似乎对他们之间的气氛毫无察觉,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陆嘉礼明白了。他收回手,缓缓点头:“好的。”
然后转向戚卓殊,对她微笑,取出果篮中的葡萄,说:“我……先去洗水果。”
“等等。”李夏景叫住他。
陆嘉礼停步:“怎么了?”
李夏景没有任何针对性地看着他:“你这身衣服,可能不太方便走动。”
陆嘉礼想起来了。他低头,看到了自己破烂的裤子和斑驳的血迹。
李夏景善解人意道:“或许你需要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