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殷明月的身前,仿佛一堵墙一样。
殷老汉的这一巴掌无论如何也扇不下去了,因为他的手腕已经被一只更强有力的手给捉住了。
是的,这是小九,一个比大军都还要更能打的退伍侦察兵。
被陆阳指派来保护他媳妇殷明月,刚才殷明月一直都没有受到伤害,他自然不用出手,但是殷明月既然有了被伤害的可能,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父亲,他也绝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考虑到这个冒犯了老板娘的家伙,到底是老板娘的亲爹,也就是老板的丈人,所以他才只是制止。
而不是制止加反击。
不然殷老汉这会应该已经躺地了,按照陆阳那会儿给他们这些保镖提的要求,那可是伸手断手,伸脚断脚,倘若对方手里有家伙,甚至允许他们这些保镖拥有无限制反击权。
也就是说,干就完了,干出事情他来负责。
殷老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钳子给夹住了,痛的他整个手臂都差点抽筋。
“你是谁?放开我,哎哟,幺丫头,他是你的人吗?好啊,你敢让你的人打你老子?”
他也不是没眼力劲,一瞧这出手的人就是专业的保镖,除了是自己那女婿,指派来保自己这小女儿,用来给这小女儿撑场面的以外,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可是他可是她爹啊,可是他岳父啊,哪有这样对自己爹自己岳父的?
出现这么一个壮汉,整个堂屋里面又一时安静。
并且还有人在暗暗咽口水。
那刚才委屈的,哭的正伤心,抱着孩子寻死觅活的,正走到堂屋门口的女人,此刻也忘记了哭。
腿肚子一软,小脸一白,张嘴吸气,扶墙快步的朝门外跑去。
“小九,你放开我爹,让他打。”
殷明月红着眼睛道。
这时,殷明珠,还有她娘马秀兰,也都已经双双反应过来。
“爹,你要打,你连我一起打吧,反正女儿你也不稀罕,你眼睛里面只有你的儿子,既然如此,何不干脆今天刚好用你这一巴掌划清界限,来啊,来打啊!!!”
殷明珠挡在妹妹殷明月身前。
“老东西,你疯了,你敢打我女儿,老娘我跟你拼了。”
马秀兰才是那个真正疯了的女人。
她见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两个女儿,此刻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她们爹,眼睛里面,眼泪汪汪,疼的她连心都碎了。
抄起扫把就冲了去,“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打死你这个畜生,打死你这个负心人,你陪老娘的青春,陪我两个女儿,她们以后就没有你这个爹了,你这个畜生,你滚,你给老娘我滚啊!”
殷老汉劈头盖脸就被打了十几扫把。
疼的哇哇叫。
这个时代农村里面的扫把,那可不是后世的那些像软毛一样的,吸水的那些个玩意。
打人不疼。
这个时代的扫把,南方一般可都是用竹子做的。
既能扫垃圾,扫落叶,也能扫灰尘,扫泥巴,扫大拇指头粗的沙粒。
所以打起人来,那是真疼。
而且殷老汉他是想躲都躲不了,因为他的一只手臂,到此时都还被小九给紧紧的抓住。
没来得及松开呢。
直到这劈头盖脸的一顿发泄发泄完,眼瞅着老板娘她娘弯腰喘着粗气,小九默默地松开手,往后退十几步,身体笔直的站到了老板娘的身后。
此时在大家眼里殷老汉脸也花了,衣服也破了,身出现了好几十条血印子,这都是被扫把给打的。
“你们,你们,哇……”
殷老汉抱头痛哭,他这回真委屈,想教训女儿没教训成,反而还被教训了,你说他能不委屈吗?
可惜没人理他,殷家,马家,这两家的族中长辈们,此刻都是双目茫然的望着房梁。
疑,这是什么木头?老头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也,不行,我得好好研究。
大家也不傻,虽然是七老八十的人,但都分得清楚大小王,知道在槐村谁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即使他们自己无所谓,可是他们也总得为自己的后人考虑考虑。
得罪陆阳的后果。
况且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殷老汉这个人的错,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这能怨谁呢?
只能怨他自己。
本来看在同族的份,还可以站出来,帮他说几句“公道”话。
但是既然眼下。。。。。。
唉,这公道话不说也罢,所以一个个的老家伙就都开始装死了,即使不研究这头顶的房梁,恐怕也会研究脚底下的蚂蚁窝。
殷老汉到底也是殷明月与殷明珠两姊妹的爹,她们见自己爹哭的这么伤心,而且又被娘打的这么惨,于是又都开始心软了。
殷明月拉着母亲的手道:“娘,要不算了吧,这工厂咱们不要了。”
殷明珠却道:“工厂可以不要,但是娘,不是还有100万的现金存款吗?你全拿了,千万一毛也别分给我爹,让他有本事自己挣去。”
两姊妹,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这爹娘离婚的财产给分配好了,大体意思就是现金全归她们娘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