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恋爱的对手方。
他们两个人在众多的留洋学生里出挑极了,总是黏在一起不分散,在白瑾瑜结束了和某位朋友的交谈转过身的时候,她的男友甚至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孟西洲的心像给什么东西攥紧了似的,狠狠呼出一口气。他不想看下去,也不想苦苦等她落单,更不想像姜晚云说的那样,去哄或者去抢。
他也是高傲惯了的人,何况她已有爱情。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稍稍有趣的女子丢开风度。
近旁,朋友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走神,向白瑾瑜所在的方向望过一眼后笑道:“不怪你也注意他们,这可是留洋圈子里新晋的才貌双全的一对,你看,多么般配!”
孟西洲礼貌性地笑了一笑,很快就推说有事要走,离开前还是忍不住问:“那边的先生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朋友对他的郁结当然一概不知,爽快道:“那一位小姐姓白,名字也很好记,怀瑾握瑜,白瑾瑜。先生则叫做柳世新。”
也许当初不问名字比较好,更容易忘记些,又或者忘得更彻底些。孟西洲回国后,没有再刻意去回想这一件事,白瑾瑜,连带着柳世新这两个名字,倒像是叠好的折纸,被压在日复一日的厚重记忆之下。
直到某一日在公司走廊上听到有人介绍了一句,“这是密斯脱柳,柳世新。”
孟西洲停下脚步。
一个名字带出另一个,厚重的日子顷刻间变成窗纱变成蝉翼,让他一眼望尽自己朦朦胧胧盘桓着的、不能消散的念头。
一切都推翻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