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琅,你给我住嘴。”说着一把搂她入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这不是往日甜蜜的拥抱,而是实时的酷刑,秦慕琅被他按在怀里。盔甲硌得她浑身疼,眼泪直流,头都抬不起头来。刚发出声响,便被他用力按得更紧。她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她身上,安静得如同尸体。
吉娜在一旁见着不忍,伸手去扯她,“你把她弄疼了。”
李若松知她来夺,避开了去,然后神色冷冽道:“我就是平时太放任她了,才让她如此口无遮拦。你若再护着她,便害了她。”
宋应元的狸奴吓得已经爬入他的怀里,他怀中宽广温暖,白玉细手还轻抚了它的毛发。狸奴满意地蹭了蹭主人,便又乖乖睡下了。
宋应元看看怀里的狸奴,再看看秦慕琅,突然产生一丝怜惜之感。他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想从李若松怀里救下她,居然不知不觉迈了步子向李若松走去。
就在他觉得自己疯了之时,一声“圣旨到”的唱和,打破了一切。
所有人就地跪下,连李若松怀里的秦慕琅也被他按着跪到了旁边。
带来圣旨除了那唱和的太监外,还有一人。
他静静地看了看此刻跪在地上的众人,见他们都尚算体面,心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远伯。
从那一夜出府后,他先将日桑国入侵大明境内之事以密奏陈于陛下,让陛下尽早择一合适将领领兵迎敌。这密奏看似陈述事实,却实则逼迫,已经到了兵临城下了,还不痛下决心吗,只有李氏能够救大明的意思已经跃然纸上了。
事后他又去了金真,周旋于各个金真部落。让他们放下隔阂,共同作战,赶走入侵的日桑倭寇。他本该出现在今天的战阵的,但努尔金拒绝了,他懂,这是他们金真人的敌人,该他们自己解决。
直到圣旨到了辽阳城,宁远伯紧张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松懈,便亲自护送圣旨来了这里。
传旨太监终于展开了圣旨,他朗声念了开来。
秦慕琅被李若松用一只手按着,身子和头都动弹不了,气得心烦气躁,但也领教了他的铁腕手段,不敢造次了。恋爱脑的秦慕琅终于明白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对她,什么爱与不爱,笑话。
大明圣旨满纸堂堂绪言,听得人昏昏欲睡。但那一句“特命提督李若松领兵东征。”让所有人提了精神。
秦慕琅更是激动得身子发抖,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泪眼朦胧的她不争气的看向李若松,却发现他面色如常,仿若本来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