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带人走了以后不久,飞狐和历虎又带人又找了过来。
几个人叽咕了半天,飞狐跟虎子就去了。
李素估摸着李元亨快醒了,赶紧噙了一口老道士带来的鸡血,然后把水袋远远的扔了开去。
随后计算了一下自己应该躺的姿势,摆了个poss就倒了下去。
李元亨醒来,晃了晃还有些疼的脑袋。
抬头睁开眼就看到李素满身鲜血,背靠自己躺倒在身边,手里还紧握着一柄剑。
李素的前面是三具贼兵的尸体,身上伤口密布。
瞬间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后他奋力撑起身子,摇晃他的身体:“李素,李素,你醒醒,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随后他用力捶打,嘶哑着嗓子吼了起来:“你,给老子醒过来!醒过来啊!”
噗!
只见李素一口血就喷在了他脸上。
随后只他大叫一声:“哪个狗日的捶我,不许碰我兄弟…和,和尚你醒了?”
“哈…你没死,哈哈…嘎嘎…”李元亨像个大孩子,咧嘴大笑起来。
“老子没死在鬼子手里,要被你狗日的锤死了。”
李元亨呵呵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也不在意李素骂他:“祸害难死,你这龟孙子注定要祸害天下,哈哈哈!”
忽然他又低声笑起来:“嘿嘿…嘎嘎嘎…库库库……”
“不是,老子没死,也不至于你笑成这样?”李素实在搞不懂,他莫名其妙的笑。
“嘿,你刚才骂老子的话,有种在我父皇面前骂一句试试…嘎嘎。”
“我不敢。”
“嘿…嘎…你掐我作甚?”
李元亨就要起飞的笑声,瞬间卡了壳。
李素瞪了他一眼,怒道:“我怕你把鬼子再招来,废话少说,我有一个计划!”
“呸,我也有一个计划!”
李素诧异:“你也有?那你先说。”
“你背着我赶紧跑,咱们抢两匹马直奔京师!”
“好计划!”李素伸手弹了一下,他屁股上的天线:“这个要不要拔了?”
李元亨疼的一抽抽:“不,这是老子的功勋,我要给父皇和母后看…嘶,真他娘的冷啊。”
李素仔细瞧,这家伙嘴唇冻得都有些青紫了,浑身打着哆嗦着,硬是现在才叫冷,对自己够狠!
他把剑往腰里一别,蹲身抓住李元亨的两条胳膊,向后一甩背了起来:“咱们走,执行你的计划。”
“那你的计划还没说呢?”
李素背着他就开始跑起:“不用说了,撞了!”
李元亨看了看前方空旷一片,没有遮挡,奇道:“撞什么了?”
“计划撞了!”
李元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憋的屁股疼。
此时,运河上破烂的五艘大舟已经启航,装银子的箱子完全被人搬空,其余的东西没拿。
杨间的脑袋包的像个木乃伊,左臂也被吊着,他站在李素座驾的顶层,看着不断退后的河水久久不言。
“杨都督,我家哥儿定不会有事,您别挂着了。”
杨间看了飞狐一眼,摇摇头:“你不懂。”
李素有事没事儿另说。
自己这一趟差事,两千兵死的伤的刨去,好胳膊好腿的剩下不到百人,可以说全营尽没。又欠了钟彪十万两和人情,还欠了李素大人情和一条命。
血亏,这谁懂啊?
皇上会体谅自己的难处么?自己带破船伤兵进京,最重要的银子和李素都不在,大概不砍了自己的脑袋,就算祖坟冒火了吧。
亏到姥姥家了啊,唉!
对了,还有那个滇王好像一直跟着,后来看那个船也被攻击了,沉没了。
一个王爷,皇上的亲儿子,嫡子,皇后娘娘生的,仅此一个,不管脑子有没有病,都是在自己眼前没的。
杨间的心沉到了谷底,身子一晃就往下倒去。
而另一边路不平却迎来了惊喜。
北镇抚司的指挥佥事跛脚路不平,他看见了自己的光明,尤其还有一个锃明瓦亮的四皇子。
他昨天连夜就被指挥使夏方派出了京,四个同知大人加上一个他各带一队人马,这代表什么路不平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使出了吃奶的本事,来抓第二次机会。
当他听到有人在骂偷鸡贼的时候,他敏感的意识到机会就在附近了,随后没多久就看到了第二次机会。
他兴奋的一脸潮红,扶着被染成血人的李素,上了自己的马。
“还有老子,也要上去!”李元亨被几个飞鱼卫架着,随后嚷道。
路不平劝道:“王爷,您这伤,要不要先到附近找个大夫,再不济咱找辆车,你趴着回京也好很多啊。”
“你他娘的懂个屁,老子这是伤么?这是功劳,快点,别你娘的磨磨唧唧。”
路不平懂了
,躬身亲自抱住了李元亨的一条腿,大吼一声:“王爷真壮士也,扶咱们英雄的王爷上马!”
“有前途!哈哈哈。”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李元亨扶上马,趴在了李素前方,头往下垂着。
他扭头斜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