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一声令下。
秋菊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地尖叫着:“不!小爷!求求您饶了我吧!”
两个壮汉面无表情地拖拽着秋菊,毫不留情地向着门外走去。
秋菊绝望地挣扎着,她的双腿不停地胡乱踢蹬,试图挣脱束缚。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不停地哭喊:“不要啊!小爷,是有人给了我银子!有人给了我银子啊!”
“拖回来!”
秋菊又被拖了回来,瘫软在地哭诉:“小爷,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往奶奶枕头里塞那夹竹桃……他说,说就只会让人头晕……我没敢做,后来,后来我恨,就放了……呜呜,我没想害死奶奶啊……”
“谁送的银子?什么时候送的银子?为何找你?”
“我,我不认识,一个男人,时间就是府里遭贼之后,对,就是那个事儿之后,具体时间奴婢也不大记得了,给了我五百两,说事成后再给我五百两,只是不知怎地那个人没再出现,为何找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小爷,那五百两我可没花啊!”
“我知道,为何有人找她!”
人群中一个丫鬟站了出来。
“你是……小翠?雨村先生的丫鬟?”
“是的,小爷,这秋菊经常抱怨主子,小主子,想必被人听了去呢。”
李素点点头。
“林忠,将这贱婢住处抄检,如无异常就直接逐出府去,且不得让她带走任何一件物品!”
林忠答应。
秋菊还想开口喊叫,怎奈一双大手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巴。紧接着被硬生生地拖出了院子。
在场的一众丫鬟和仆役们目睹此景,一个个都吓得面色惨白,心中惶恐不安。整个院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李素又清嗓子高声道。
“我告诉你们,下毒之人不止秋菊,从现在起,府里谁也不准出门,除非主母醒了过来。”
李素来到林如海面前:“师父,这样可好?现在天寒地冻,盗匪横生的让众人都散了吧?”
林如海点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让秋菊死在府外。
黛玉却欲言又止,李素知她起了怜悯之心,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师母还未醒,若不是御医及时赶到,咱们可就成孤儿了。”
“小爷,我的银子呢?”
雪雁一嗓子,打破了黛玉的羞意。
“给你了啊!”
雪雁着急了:“什么时候给的?”
李素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别蹦!雪雁,我问你个问题,你是谁的人?”
“姑娘的。”
“那你的是不是就都属于姑娘?”
“然也,小爷问的好没水准!”
李素偏头看黛玉:“你是不是教她读书了?”
黛玉抿嘴儿笑:“戏文。”
“雪雁,你看啊,你姑娘的就是我的,那么我的银子给了你,不就等于又给了我吗?所以我给过了啊。”
李素说完不再理她,让众人散了,随后扶起了林如海:“师父,去屋里,我有话说。”和黛玉、林如海往书房走去。
留下了雪雁在原地转圈儿,念念有词。
到屋里落座后。
“妙言你说。”
“师父,让玉儿说吧。”
林如海看向了女儿,黛玉抬起头想了想:“小师兄的意思是府里还藏着人,一个是把秋菊的情况泄露的出去的人,还有就是那给香炉下毒之人。”
“玉儿说的没错,现在不确定是这是一伙人还是两伙人,但可以大致确定收买秋菊的很可能是黄家,他家黄了以后,就没有人再盯着秋菊的结果了,只是没想到她内心存恨,还是办了这事儿。”
林如海脸上又现自责之色,看向黛玉:“那根子还是因为盐务,是我连累了你母亲啊。”
“师父,你也中毒了。”
“我无碍,吴刘二位在,更是无事。”
黛玉却接着分析:“与秋菊所下之毒不同,那是偷着弄的,只要没有人看见,就不容易找,而另外的汞中毒却是因为香炉,只要母亲醒来就可以找出他来,所以他现在最担心母亲醒过来,所以小师兄刚才说了一句,想看看母亲醒来之前有没有异常。”
“除非母亲也不知是谁放的,最应该知晓的是母亲贴身的丫鬟碧荷,而碧荷此时现在京里。”
“对,就是如此,玉儿可以做个女包拯。”
“哼,就会取笑我,就是不知母亲如何了,我去瞧瞧。”
“好,玉儿去吧。”
李素给林如海倒了一盏茶:“师父,府里开始有人下毒了,可是最近官面上有什么动静?”
林如海叹了口气:“嗯,上了一道折子。”
李素皱眉。
“改纲为票?怎么突然就动了?”
“是如此,高大人要动,他想给盐商更大的压力,逼他们犯错,逼他们露出尾巴。”
“高大人糊涂啊!”
“哼,老夫没有功夫在这扬州跟盐商斗法,现在黄河冻期,有赖于你的滑轮组,清淤已经开始了,这涉及河南几百万百姓的生计,少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