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地在说些什么。
听不见。
可手臂挨着他因大笑而震动的胸膛肌肉,脖颈间被那只欢快乱摇的绿宝金珠蹭过,鼻端是空旷辽远草原上太阳炙烤过长草的味道。
明明是在深宫,孟长盈却仿佛触碰到烈风的气息。
眼前火花明亮得扎眼。
万俟望用头抵了抵自己的手掌,带着孟长盈也微微一晃。
孟长盈看向他,万俟望还在笑,肆意嚣张又耀眼,让她想起黑狼。
孟长盈便也笑了。
……
元日一早,百官敬礼拜贺,孟长盈并未露面。
直至傍晚元日宫宴过半,酒酣耳热,孟长盈才姗姗来迟。
万俟枭喝了不少酒,这会脸上凶性必现,几乎扑倒在御案前。
他高举着鎏金嵌宝酒杯,酒液晃荡间顺着他手腕淌下。
万俟枭高呼着:“娘娘,臣敬你一杯!”
“娘娘,你且喝上一口……”
话才出口,胡狗儿瞬息之间,已一脚将人踢得滚翻出去,冷眼而视。
万俟枭手中酒杯砸在地上,隐没于宴乐之中,酒液淋了一身。
他不大灵地爬起来,粗声粗气地吼:“谁,谁敢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