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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只有一盘秋刀鱼,配一份天妇罗。
而我们的丰富多彩:白切鸡、腰果虾仁、麻婆豆腐、红烧排骨、糖醋里脊、白灼虾、蒜泥茄子、番茄蛋汤。
……
我们天天都点七八个菜,但只有今天这两位坐到了我们旁边。
所以不是我们太惹眼,是他们对马尔科有太多的好奇。
先前分明是对坐老师的性格开朗些,我这侧的副院长性子沉稳,但现在却打起了颠倒——
目光碰撞,是副院长率先发问:“说起来……你是学生,为什么在教师食堂吃饭?”
对坐的老师也接话:“啊对,我一直都想问!”
教师食堂和学生食堂并不是同一个。为方便教师用餐,门口设立了门槛,需要鉴别教师身份才能进入。里面环境整洁,还可以提前在小程序上下单,无需排队;价格也便宜,有学校补贴,每月八百就封顶。
马尔科在教务处登记身份是学生,他能出现在这里,肯定不因为他自己。
虽然两人询问,但是质疑的目光早早地飘到了我身上。
“呃……”马尔科解释不清楚,“我是跟着我家大小姐进来的。”
“大小姐?”他们看看马尔科,又看着我,“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马尔科说。
话没有说错,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办法细讲。管理员和普通人的生活完全不相关,本应泾渭分明。
这个回答却并不使他们满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成了焦点。
对面愈发仔细地端详起我来:“这位……好像没见过,是今年的新老师吗?”
“不是吧?今年没有女老师。”
“那——”
“……”我无奈拧眉。
我始终沉默着,不希望引人注目。但对面的两位都是聪明人,这种话题无法回避,早晚会引火上身。
问题既然产生了就直面和解决,大可不必掩耳盗铃,视而不见。我既然躲不过,也就没有必要再躲闪。何况马尔科的求学问题也总归要解决。
这件事两位老师有心无力。
先前一番对话已经表明了马尔科想要的“未来”远远超出了他们能给的范畴——怪不了他们,就像渐次不给我们开锁的钥匙,也怪不了渐次一样——人处在什么位置,就该做符合身份的事。
卡卡西那句话说得极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这也不怪马尔科,他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这里规则林立。他也不需要知道,他是自由的鸟——
我要他做自由的鸟。
事已至此。
我索性放下了筷子,迎着两位的目光:“老师。”
“啊……是?”
这里是教师食堂,只有教职工才能进入。而学生与教师之中,马尔科已经是学生了,不能再变成教师——他和我坐在一起,我的身份只可能是在任教师一种。
但他们已经肯定了不曾见过我的面容,我不是教师。那我只可能是别的——教师食堂一人一卡,就算我是教师,我也不可能把马尔科带进来——要说别的,也只有一种可能。
即便我们不说,他们也会猜到的,早晚会猜到。
因为我不想去人挤人的学生食堂,卡卡西替我想了办法。早些时候填写马尔科的入校申请时,我们家曾借口“有不方便说的原因”,这就成为了理由,我现在的身份是“驻校监理”。
原则上,所有管理员都要同时承担管理和监督的职责。但我懒,学校离我们家只有半小时路程,我却从未理会此事。
现在马尔科要上学,我也得跟着。卡卡西临时替我申请了一个“驻校监理”的工作岗位。
他真的是一个天才!
我挂名在此,若真有违规事件,举报即可;若没有也不妨碍。办事处奉行“多劳多得”原则,为此我不仅能领取补助,还可以借助“驻校监理”的公职身份,领取到两张教师食堂的饭卡。
我们在教师食堂连吃一星期。教务处系统自然会识别出有办事处公务用的饭卡被激活了。
最近校内已生出传言,有管理员在此活动。我们走在校园里,偶尔会听些风言风语。
——我是什么身份,假以时日,两位会知道的。
既然马尔科不想认识新的朋友,那我没有任何值得隐瞒的必要。
我把毛衣的领子往下扯了一点,露出脖颈上醒目的标致——
所有的打量和询问都在这个数字显出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周遭连呼吸都停滞了,更不会有人回话。
我不必等,直抒胸臆:“不要声张。现在有两件事要你们协助——
首先,我家马尔科来这边读书,想系统地学习医学方面的知识,但贵校医学相关的课程太繁杂,我们对于这些并不了解。希望学校方面能派出专业的人给我们一些建议,最好是列出一张目录清单;
其次,我家马尔科本就是医生,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他宝贵的学习时间要花费在未知的领域,而不是早已烂熟于心的基础上。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在全面评估以后,会对自己已掌握的课程申请结业考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