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样吗,”他点着头,无声地叹息。
“我到底误会了什么?”我仍然得询问他,“我说让你走,这句话伤害你了是吗?”
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倘若我的猜测是真的,我真的伤害了马尔科的话,那我道歉。
我暂且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道歉。
“对不起,我——”
“不。别说对不起。”
马尔科一把抱住了我。
一定有什么事情在我不知情间发生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马尔科。
印象里的他总是温柔,一颦一笑宛如春风化雨,连怀抱也柔软得像云端上的梦。此刻却迥乎不同,拥抱来势汹汹,孔武有力的臂膀像铁索紧紧缠绕着我……缠绕着我们,捆得我们浑然一体、牢不可破。
“别说对不起……”
他在我耳边重复,颤抖的声音破碎而苍凉。
但我太冷了。束缚那么紧,却使我感到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我没有办法抗拒。
我把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马尔科轻声说着,“刚才,卡卡西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但语调却微微颤抖着,满是余波的震荡。
……我不知道那种颤抖意味着什么?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对管理员的存在是敬畏和恐惧。
除了恐惧,我不能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颤抖的理由。但我又分明察觉到,他没有恐惧。因为恐惧的人会推开我,而他没有,他环抱我的那只胳膊比起从前都要用力。
——马尔科在想什么呢?又想知道什么呢?
我抬起头,费力地看向他——他的表情无比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原是他声音在颤抖。
但这一眼下去,我开始疑惑究竟是我在颤抖,还是他无法平息?
“……”我不知道答案。
即便我承认卡卡西所言都是真的——至少在我听来,没有夸张和虚构的部分。不过我也得承认,即便有夸张和虚构,大概我也听不出端倪。
所以我既不知道马尔科在想什么,又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交流,对我来说,从来都是难以跨越的沟壑。我常常感觉无能为力,过去、现在,一以贯之。
没有办法。
我听见了,但我只能沉默。
“……怎么不说话?”马尔科捧着我的脸,轻声问着,“怎么了,大小姐?不想理我了吗?”
“我没有,”我蹙着眉,不得不告知他,“马尔科,我没有心,没有感情。”
“嗯……所以呢?”
“所以,不存在‘不想’。”
他的眉头渐渐聚紧,纵使语气仍然温柔。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了?”
“卡卡西说了很多事,我不知道你具体想问什么……马尔科,我听不懂,你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
如果他描述地更清晰一点,我可以尽我所能地回答他。但马尔科没有告诉我他想确认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等来的只有又一声冗长的叹息。
这次我不用看了,马尔科放下了餐具,转而抱紧了我。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无声地叹息,“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前一句表达我还弄不明白呢!他突然的行为又让我迷茫。
马尔科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呢?我不理解。
我们之间或许存在一些误会,误会来源于我没有心,无法理解感情,我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所以在沟通过程中产生了信息错位。退一千步说,这是我的问题,可既然不是马尔科的过错。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理解,这突然的拥抱让我迷茫。
这并不是一个理性的行为,倘若是理性的推论,我理应可以二次推导?但我不能,所以这似乎无关理智,拥抱只是他感情的宣泄和表达。
可是感情的话……我更不能理解了。毕竟我没有心、没有感情、无法体会、无法表达。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我能做的只有沉默。
“马尔科,”我伸出手,像他抱紧我一样抱紧他,“对不起,我没有心,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给我更多的解释。
但他抱住我,询问伴随更深沉的叹息:“那你特别怕冷,也是因为没有心吗?”
“……”我该怎么回答?我始终云里雾里。
话题分明发生了变化,重点不断在改变。
有心的人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我真的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像瞎子想象大象一样,毫无头绪、如坠五里雾中。
上一个问题我还没明白,上上个问题也没有,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却接踵而至,叫我应接不暇。
我需要大量时间去分析和判断。频繁的提问让我总是张开嘴,却接连不断地无语凝噎。
几番尝试无果,马尔科看出些端倪。
“怎么了,”他问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吗?”
“是的,”我蹙着眉头,拜托他,“可以用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