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再抬起头看她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了。
只是燕阳却并没有看她,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像是散在水杯里的黑色颜料,没有石头般气势惊人的声响,渐渐晕染开时甚至连涟漪也见不到,就立刻让整杯水变了颜色。
气氛沉闷且压抑,燕阳的声音却十分平稳:“我和你一样不记得,不记得对面有几个人,也不记得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就只记得恐惧,不过现在也只剩恨了。”
夏清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心同时打着冷颤,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了他们一直认为的最偏激的皇帝变成如今这样的原因。
“你呢?你在挣钱的时候有没有觉得,痛苦、恐惧和恨?”
夏清宁愣了许久,终于还是点头道:“忙起来时根本想不到那些,基本上倒头就睡,只是有时在偶尔空闲,像是在发传单或是打夜工的时候,突然的骚扰真的让我恨不得把手里能摸到的所有东西变成袭击对方的凶器。”
“即便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论我的对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要对面是男人,即便对面干瘦的像个猴子,也会有人告诉我不要反抗,他们狠起来我一定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