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说到这份上,温言川再装傻充愣就不好了,客客气气道:“礼部掌礼仪、贡举、祭祀,与其他五部同样重要。江大人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日后定有江大人大施拳脚的机会。”
听到此话,江之眠知道这投名状是递出去了,又寒暄了几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表个忠心这般小心翼翼,这是生怕庞景知道啊。”江之眠前脚刚走,萧彻就进来了,手里端着碗素面。
“现在的朝堂被庞景把持着,他能来已是很好了。”温言川道。
但要说此人有多忠心也谈不上。就像江之眠自己说的,礼部较之其他五部确实没什么实权,所以庞景也懒得拉拢,都是靠权力压着礼部办事。
江之眠苦庞景久矣,又反抗不了。如今终于看到希望,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然而温言川不是皇上扶植的第一波势力,之前的那些都被以庞景为首的门阀世家斗败了。万一温言川也败了,这朝堂还是庞景说的算。
到那时,朝中公开站队温言川的人自然会被庞景当做异己铲除掉。所以只能趁祈福的机会偷偷摸摸来。
权衡利弊是人的本性,温言川并不觉得奇怪。
萧彻坐在凳子上吃面。温言川见他将寡淡无味的素面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好吃吗?”
“好吃啊。”
“……”温言川信了他真不挑嘴。
萧彻趁低头吃面的功夫抬眼扫了眼温言川:“子昭这是准备一直饿着?”
“晚上是清粥咸菜,我吃那个。”温言川年年来,早就对伙食了如指掌。
吃完面,萧彻放下筷子,乌黑的眸子瞅着温言川,见他神情沉重,心里莫名不痛快起来,冷不丁道:“我要不将庞景宰了吧。”
正在喝水的温言川被这话呛到,放下杯子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