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很好吃,我尝到了,到时候也带过去,给我女儿小纯尝尝。她也会喜欢的。”
她眼睛里满是笑意,冲淡了她那锋利精明的长相,只留下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慈祥。
“啊。”我答应一声。
我注意到她脸上似乎有一些淤青,青一块紫一块的,问她:“你脸上怎么了?”
她就回答:“摔的,下楼摔的,没事。”
我劝诫她:“以后小心着点。”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梦。
而且有点不合乎常理,她家楼层高,二十二层,来回都上电梯,怎么可能下楼摔成那样?
梦就是梦,果然不能深究。
我做了这个梦,在医院里想了一天也没给它忘掉。
往常我都不记得梦了,一般刚梦醒,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唯独这个我记得清楚。
所以我总觉得这是什么暗示,才在下班之后,立马买了一袋子桃子,来了。
那天是周五,下班早,所以我来的早些。
*
“叮咚——”
没人给我开门,所以我再次按动门铃。
难道李太太今天不在家?那我可来的太不巧了。
“李太太,在家吗?”我直接喊她。
然后换成左手拎桃,用空余的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给她拨打电话。
“嗡嗡嗡……”电话一直响,却没有接通。
“李太太,在家吗?”我有些没有耐心了,又喊。
不会真的搬走了吧。
难不成我做了个预知梦?
“小伙子,你在喊谁啊?”身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白头发往后梳,戴个着黑边框眼睛,还挺时尚。
我回头,看见正对门倒是打开了门,估计是被我的声音给吵到了。
我有些抱歉地说:“我在喊李太太,她今天不在家吗?”
“你找她干嘛……”她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似有难言之隐。
我想起昨晚上那个梦,故意开了个玩笑说:“是她昨晚上叫我来的,我把这桃给她送过去。”
“啊!她!她!”老太太大叫一声,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我面前的那个门,面容惨白地,眼球几乎突出来地大叫,
“她怎么会昨天晚上找你呢!
“她可是一周前就跳楼自杀了啊!!!”
我听了后背发凉,手一松,桃子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