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甚至溅到了纪宜游的脚边。
“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别人为什么带着你玩,你难道不清楚。”他瞪着小儿子那张神似妻子的面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向身侧的妇人,“温室里的花也不是这么个养法。”
丞相夫人淡笑着,替他取了新的茶杯倒茶:“别动肝火,舟儿还小,天真些不是坏事。”厅外响起几道脚步声,她不疾不徐地提醒,“外人还在。”
涌上心头的怒气被硬生生地压下,丞相铁青着脸,望着憨态可掬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
羽林将军带着身后五人朝丞相行礼:“见过相公。”
丞相收敛神色,轻抬手:“不必多礼。”
“这期间我们会暂住相府,余下五人守着围墙附近。”羽林将军注视着地上破碎的茶杯,语气淡漠,“烦请相公先行告知府内下人,切莫妨碍我等办事。”
丞相道:“自然。”
得到保证,羽林将军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左右两侧的女眷,相府偏大,一盏茶的工夫没有多余时间藏人以及处理血迹。
但晚来一炷香的纪三姑娘就不一定了。
“不知三姑娘的院子在何处。”
扣手指倒刺的纪宜游一愣,她抬眸对上那双满是置疑的眼睛:“西北,清荷院。”
羽林将军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等先行告退。”
纪宜游瞧着他的背影,微眯起眼,强烈的不安翻涌,她朝站在身后候着的蓉蓉勾了勾手指,悄声嘱咐道:“小厨房熬着糖水,你去找盛云,让她注意些,别糊了。”
蓉蓉面上是一闪而过的疑惑:“是,奴婢这就去。”
她这一举动动静不小,毕竟羽林军前脚刚走,她后脚让婢女回院子,颇有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