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他人居住,多有叨扰,请见谅。”
殷予桑见他彬彬有礼,没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追了八条街的刺客,差点笑出声。
他舌尖轻抵嘴角,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垂下脑袋掌心掩面,嗓音微颤:“我一介男宠,大人不用客气。”
亲耳听到承认,仍旧震撼,乔源尴尬的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堵在喉间,他以往见过旁的男宠,知他们地位不如妾室,一时间默了口。
“你……莫伤心,重新做个正经活计……”话语遽然停住,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殷予桑裸露的小臂,白色的麻布缠绕,证明底下有伤,“你的伤,我需要查看。”
斩钉截铁的陈述句,没有拒绝的余地。
殷予桑脸色微变,他的伤皆是新伤,且大多是刀伤,一目了然。
“大人也觉得我低贱?”他强忍着剧痛,用另一只骨折没固定的手,将滑落堆叠在手肘处的宽大衣袖拉起盖住小臂,手背的蜡油印记在白皙肌肤近乎刺眼。
他垂眸看了半晌那朵梅花,笑得好不凄凉:“既如此,那就查吧。”
被道德绑架的乔源:“……”
他迟疑良久,不愿放弃任何一点端倪,两步走到青年面前,手段强硬地扯过他包扎过的小臂,掀开衣袖注视着麻布久久。
不远处触目可及的是蜡油形成的印记。
空气中潮湿氤氲的水汽被浓稠香味取代,乔源下意识捂住口鼻:“什么味道。”
“哦,茉莉花香。”殷予桑神色凉薄,看死人般看他,嗓音森寒,“你不拆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