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儿子恰好在春城出差,差遣他过来照看。没想到因祸得福。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阿霁哥哥独处,这下全泡汤了,宋溪月眼底浸润着浓浓的不甘。
她就不明白,徐霁怎么能胳膊往外拐,不帮她反而帮云妗说话。
照她看,云妗就是会装。
她心里积着一包气,纤薄的胸口上下起伏着,觉得自己这身新买的千金风裙子都不好看了。
她就是接受不了云妗哪儿哪儿都比自己更胜一筹,甚至连她在徐霁那儿仅有的呵护都要抢夺。
她料想的训斥也好,规劝也罢,什么都没发生。
徐霁什么都没说。
只把她送回酒店,叫人送了一本佛经过来。临走前丢下一句:“一字不落,给我抄完。”
这次无论她怎么撒娇求情,都无济于事。
宋溪月坐在酒店的办公桌旁,做着美甲的手指抠着纸张的卷角,又恶狠狠给云妗记了一笔。
如此一连好几天,宋溪月都待在酒店抄佛经。
手里的笔摔了捡,捡了摔,都快出现残影了。
眼底熬出青黑,面容憔悴,日常护肤品都不管用了。硬着头皮熬出头的最后一天,她狠狠一皱眉,当机立断决定美容院去做spa。
做完一整套spa,身心终于舒畅如初。
之后又大摇大摆地进了奢侈品店,扫荡了几样新品包包,大小姐回府一般的回了酒店。
原定宴会当天,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过来,说徐母在外面摔了一跤。计划中断,徐霁立马订了当天的航班回京北市。
事发突然,阿姨发现徐母摔倒后,吓得六神无主。
慌不择忙下,直接叫了救护车。
协和医院。
徐母在病房里休息,徐霁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拿起报告,给他看:“您母亲的骨质疏松有点严重,左腿骨裂,右臂轻微错位。这次摔得不是很严重,在家静养至少三个月,三个月后过来复查。以后要注意多补充钙。”
徐霁接过报告,目光淡淡地扫过报告单上的数据,应了一声。
徐母的身体从生下他开始就一直有恙,再加上父亲去世后患上抑郁症,调理以来虽然好了不少,但身体上的伤害不可逆,一直在吃药静养。
徐霁拿了药,缓步推门进入。
徐母睡眠很浅,听到动静紧闭的眼睛便缓缓睁开。
“阿霁。”她唤。
才几天没见,女人红润的嘴唇便失了血色,憔悴得像大病一场的人。
刚醒来的喉咙干涩嘶哑,徐霁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柔声道,“您别说话,喝口水。”
“阿霁,是我又连累你了。”母亲的语气携着无限的悲怜和自责。
徐霁一怔,心底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妈——”他无奈,把买来的水果放在床头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梨来削,“您又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今天的药吃了吗?”
“吃了。”
徐霁陪在母亲身边聊了一会儿,徐母便语重心长地劝道:“有时间别老待在我这里,有喜欢的姑娘就去追。妈不反对你谈恋爱。”
徐霁哭笑不得,“妈,不急。”
徐母却不那么认为。
她抚着他的手,“妈这辈子也没什么愿望,就盼着你成家立业抱个娃娃出来玩。”
“……”话是这么说的吗?
得,催婚的行头,终究还是催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