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见面,周身那股距离感也消散了不少。
看见他手上提着的礼盒,秦曲关上门,瞪了他一眼,“来我家吃饭还客气什么!”
徐霁把礼盒放下,“吉叔也有份。”
秦曲又瞪了他一眼。
秦曲嫁的丈夫马托吉是意大利人,两人都醉心于摄影事业,丁克到头,经常一起游历各国,一年到头见不到人也是极为正常的。
秦曲虽然是他妈妈的闺蜜,却比她妈妈小了八岁。再加上心态年轻,所以徐霁和她相处起来没有那么多讲究。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和我说?”
秦曲伸了个懒腰,“我刚从尼泊尔回来,就被校方召去布展了。连轴转,都没怎么休息,真是累死我了。”
她在心里嘟囔,倘若不是玩摄影穷三代,她就裸辞了。
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夫妻俩经常辗转不同的地方,这双手已经很久不做饭了,生疏了。
“您这次回来待多久?”他问。
“三个月之内不折腾我这身体了。哎呀不服老不行了,到底体力跟不上。”
秦曲拎过水果,“年初五我接了进组的活儿,就当是休假了。”
徐霁“嗯”了一声,抬眸,“这么早?”
秦曲耸了耸肩,冲他眨了眨眼:“嗳,你要不要来我这儿看看,好几个年轻的小姑娘都漂亮得很呢!”
“……”徐霁顿了一下,喉咙梗住,无奈笑道,“您莫要折煞我了。”
“说什么呢,既然你和虞家小姐的婚约告吹得差不多了,倒不如找个时间退了。来我这儿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又不会少块肉。”
这前半句倒说到徐霁心坎里去了。
退婚的事情越拖影响越不好,倒不如早点解决了。
秦曲看他没个反应,已然见怪不怪,没好气地把礼盒移至客厅,转头招呼他坐下。
“行了行了,吃饭!”
“吉叔呢?”
“出去了还没回来,不等他了,咱们先吃。”
秦曲用饭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他们就边吃边聊。秦曲先是慰问了几句徐母的近况,而后又和他谈起徐文芥的事。
她没打过交道,看人却格外准。
用过晚饭,徐霁没待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关上大门,里面秦曲的声音还连续不断,“你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