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老婆,就只剩下三位阿姨。
在外头忙活的两个年轻一点,约莫三四十岁,在厨房做饭那个略上年纪,但气定神闲,神色慈蔼,乍眼看上去并不像是住家阿姨,倒更像房子主人的母亲。
我问黄洪飞老婆,厨房那位是什么来头,她说没什么来头。我觉得她没说实话,她对我的信任程度十分有限,我也没再继续好奇下去。
早饭之后,黄洪飞老婆亲自送我去上班。我这身衣服是严靳挑的,他甚至没忘记项链、耳环,还有香水,香水是浓情又孤僻的木质香,他一直都很喜欢在我身上闻到这个味道,矛盾的味道,特别是在冬天,窗外有雪的时刻。
曾经在某个耳鬓厮磨的黎明,我把他从肩窝推开,我笑着说:“属狗的啊,闻够了没?这么喜欢,你自己喷好了。”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他喜欢的不是这支香水,他只是喜欢这支香水与我皮肤发生的化学反应。喷在别处,就是天壤之别了。我用力按住他的后颈,再次拉近我们的距离,我贴在他耳边咯咯笑,把他的耳鼻都淹没在这阵香味里。严靳的呼吸很重、很沉,我觉得他快活得几乎要窒息了,在那一秒钟,我真的很想跟他死在一起。
这阵香味弥漫在汽车的封闭空间里,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回想他的拥抱、亲吻和体温。我们真的拥有过太多亲密无间的黎明和夜晚,我余下生命的长度,不足够我用于忘却。
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个男人。
我意识到,他正在通过嗅觉操控我。真的好狡猾,心思深沉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