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我的头,他说睡吧,我靠在他肩膀上,把他的手抓得很紧,这样我才敢闭上眼睛。
没睡多久,我做了个噩梦,醒了。
我推开他,踉踉跄跄往洗手间跑,我开始呕吐,吐得很厉害,胃都空了还在吐,我不允许他开灯,我让他站在离我远一点的地方。
关于幸福里。先前我脑海里的画面一直都是模糊的,模糊的身影,从模糊的窗口坠落,落到路灯找不到的模糊的水泥地上,有模糊的液体蔓延出来。
但此时此刻,我眼前的一切清晰了,具象化了。
我看到虞槐坐在窗台上哭,她穿的是白色睡裙。她从窗边纵身跳下,她落在离我不过七八米远的地方,地上的浓浆是红色的,是血浆,即便只有昏暗的路灯照着,我仍旧可以看见,是暗红色的。
我什么都可以看见,我什么都看得好清楚,她的白裙子被血染得好红,她的头裂开了,她坠地的那一刻,是睁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