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时漾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脚步虚浮地往外面走去。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外面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
时漾扶着墙壁走到电梯前,直接乘坐电梯从二楼来到三楼,根据记忆来到了其中一间卧室前。
酝酿了一会儿情绪,他一边抬手敲门,一边用沙哑的破锣嗓子凄凄凉凉地冲里面喊:
“秦小叔……救命啊,开开门。”
“秦小叔你睡了没啊,咳咳……要是睡了可千万别睡得太死啊,秦小叔你听到了吗……”
“秦小叔……”
与此同时。
卧室侧对面的书房,房门紧闭着,里面的光线昏暗,只有桌案上的一盏台灯散发着幽幽的暖光。
秦砚川坐在书桌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昏暗的光线里,神情模糊难辨。
男人骨节分明的右手拿着一支素描铅笔,眼眸微垂着,手里的动作轻而缓,正在白色的画纸上画着什么。
一股难言的沉寂和压抑在周围蔓延。
直到一阵细微的声音穿透门板,从外面传进来。
模模糊糊,听不太清楚,像是在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