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再次俯身下来,手臂刚碰到时漾的身体,对方就掀起了眼皮,没精打采地看了过来。
时漾也没说话,只是投以询问的目光。
“这里脏了,我抱你去别的房间。”
闻言,时漾也没跟秦砚川客气,慢吞吞地朝他伸出了双臂,还颇为感恩地说了句:“真是辛苦你了。”
生病了,倒是跟变了个人一样。
秦砚川没说什么,手臂穿过时漾的腋下和腿弯,驾轻就熟地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往外面走去。
大概是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时漾觉得困,于是歪头靠在秦砚川怀里,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感觉自己再次躺回了床上,才勉强掀开了眼皮。
结果在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他瞳孔微微一颤,就连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秦砚川的卧室,他躺着的,是秦砚川的床。
时漾本以为秦砚川说的换房间,是随便给他找间没人住的客房,谁知道竟然把他抱回了这儿。
秦砚川似乎没看到时漾的反应,语气平常地嘱咐了句:“你先睡,医生待会儿就过来。”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衣帽间,把还湿着的裤子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