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
他拿出手机，略显倦态的双眸注视着屏幕里的来电显示，过了半晌才迟迟接通电话。
少年人那仿佛永远充满活力的干净嗓音通过手机电流，传进他的耳膜里：
“秦小叔，吃午饭了吗？”
秦砚川抬手捏了捏眉心，言简意赅地回了句：“还没，有事？”
时漾继续蹲在地上摸着猫学长的脑袋，“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早上忘记问你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听到这话，秦砚川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夜发生的种种，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慢速回放。
他漫不经心地摁了摁食指关节，喉结无声攒动，半晌才敷衍似的回复了一个单音节：“嗯。”
男人脸上还戴着口罩，看不见他的表情。
时漾摸摸猫学长的下巴，“如果下次还有需要的话，可以喊我陪睡，我再给你唱歌。”
时漾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前排的两人也隐约能听得见。
叶昀隐约听到陪睡两个字，手里一滑，手机差点儿掉下来。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