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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或者说,价值。
而在她把沧州易主一事正式昭告天下之前,星罗宫得替她与林之凇结下梁子,承担下青要山可能会进行的一切报复。
陈镜竹头一回知道她竟然是蛇蝎美人。
在林之凇眼皮子底下把他一起算计了,简直比林之凇还要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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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无辉,危云缠楼。
一天一夜过去,陆逸君盯着榻上两个依旧奄奄一息的长老,面沉如水。
跪在地上的医师极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恐惧之下,话都说得不太利索:“公子,两位长老已无性命之忧,但他们的脏腑都被灵力贯穿了,碎得不成样,想要让他们醒来,恐怕还得等上一日。属下现已竭力修补好了两位长老身体内里的伤口,但他们至少得休养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是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陆逸君一脚踹开了他,怒火中烧。
先是死了两个新上任的具意境长老,现在又躺了两个什么厉害角色都见识过的逍遥境,他却连是什么人动的手都不知道。
“去查,陈镜竹究竟得到了什么人的庇护。”陆逸君扭头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心腹,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不管是什么人,出自哪家势力,敢三番两次与我作对,别想死得太容易。”
这次随陆逸君一起来长青城的烨都长□□有七位,剩下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无论朝那四位长老动手的是什么人,都是在打烨都的脸。
五长老微眯着眼,越往远处想,越是被危机感包围。
“公子,长青城中,如今除了少数因为灵气失序而被困于此的低境修行者和星罗宫的那一盘散沙,就只剩下青要山的人。林之凇阴险狡诈,睚眦必较,他在水下见过机关塔,也许顺着机关塔查出了些什么东西,又为了报恨生蛊之仇而两次挑衅我们,不是没有可能。”
陆逸君冷哼了一声,阴沉的目光里涌现出几分嘲弄:“不可能是林之凇动的手,他才是最盼着星罗宫上下死绝的人,即便因为恨生蛊记恨我,也不可能冒着与烨都撕破脸的风险非要救陈镜竹。再说了,他若真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更应该感谢我,替我隐瞒才是,若不是这场雨,他哪有机会浑水摸鱼入驻沧州?”
八长老听完,垂眼摇了摇头:“公子,控改风雨之阵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看见,否则烨都定然会受到拖累。若是林之凇当真察觉到了什么,我们现在就应该商议对策,是想办法杀了他,还是借和谈之名拉他下水,务必早做决定。林之凇心机深重,一旦被他抓住把柄,他会千方百计寻一个时机,以护卫天地,为苍生寻公允之名,对烨都下手。”
“急什么,不是已经找好了替死鬼?”陆逸君本就烦躁不悦,被八长老语重心长地念叨,心里更是堵得慌。
他何尝不知自己在沧州所做之事是外人触之必杀的秘密,但如果对手是林之凇,危机感翻倍的同时,他又燃起一丝前所未有的,跃跃欲试的战意。
陆逸君虽然暴躁易怒,但不是分不清轻重又没有头脑的莽夫:“我去给阵法和机关塔加固结界,五长老,有劳你亲自去一趟城主府,探探林之凇这几日的动静。”
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步星潭的方向传来。
“步星潭?!”三位长老脸色煞白。
陆逸君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消失。
他猛然推开挡在身前的侍从,阔步出门,暴戾疯狂的气息顷刻间从体内迸发而出,碧海清风扇光芒绽放,柔和如水的力量试图将那些恐怖的气息层层包围、吞没,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公子、公子!”慌慌张张前来传讯的侍从刚进了院子,一见到陆逸君携着满身杀戮气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连嘴边的话都忘了,“有人一掌击碎了红枫林外的结界,闯进去了!”
今夜足以让一切功亏一篑的意外之事接踵而至,暴怒之下,陆逸君的气息都变得紊乱,扭头看了眼红枫林的方向。
红枫林与临春楼很近,耀目的雷光从积满风雨的云层中撕裂而下,照亮一道纤细轻盈,却睥睨万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