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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1 / 3)

夜已深,两人对坐。

云双若有所思地抱着白绒披风,对面的男人慢悠悠地叠衣服。

幸好华师姐给云双的柜子里多放了几件换洗校服,虽然男人穿着有些小,但总比不穿强的多。于是他穿着八分长短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脱下的小衣服。

云双感慨,这江湖当真是缤纷,服药就能随地大小变。

她静静看了一会,问:“师兄是怎么中了那奇毒的?”

男人:“说来话长。”

在云双殷切的期盼中,师兄只是说“一不小心”“歹人暗算”,听得云双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她埋怨:“师兄小气!”

男人却用复杂的眼神瞧她,好一会,话头一转:“倒是你,不可貌相啊。”

云双:“?”

服下云双那碗矿膏后,男人所中之毒确实得到缓解,他迅速反应过来是那小丫头的功劳,惊地下巴合不拢。但转念一想,毕竟是掌门弟子,大抵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男人说,他恢复男人身后原也想着出去寻了云双回来道谢,但精神尚弱,他便索性留了下来。

云双摆手:“举手之劳,师兄不必介怀。”

男人瞪大了眼睛:“当真?”

云双点头。

却见男人手掌已经伸了出来:“那把炼丹炉还我。”

云双:“……不。”

哪有送出去的礼物要回去的道理!

交谈之中,云双得知,这位师兄行傅,是四师叔的唯一一个弟子,被师叔放在心尖尖上,做错任何事,师叔都会原谅他,所以送个贴身炼丹炉什么的都是小事。

云双郑重地把炼丹炉收进了包裹。

不是偷的就好……

傅师兄继续道,“我和师父醉心药理,经常以身试药,因此与常人有些分别。”说着他给云双看了看他的一头银发,“但小丫头,我瞧你颇有药修天赋,不如跟我走吧。”

公然叛逃?云双汗流浃背,连忙拒绝。

傅师兄遗憾地穿着云双的短校服起身。临行前,还不忘争取一下:“说真的,若哪日你想开了,直接到执剑楼北侧寻我。真的,这捷径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呢,你这傻孩子……啧啧。”

云双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凌云派也是奉行全面发展的门派。

除了自己师父艳绝天下的剑术之外,各师叔均有所长。二师叔善防,三师叔善辅,四师叔善疗,因此凌云弟子每日要学的课业也是包含攻防辅疗以及门规礼数的,从早到晚,排课满满。

听着就很……有奔头。

所以第二日,被提着到长风町的学堂时,云双一点也不意外。

她抱着足有半米后的书籍,探出头对华师姐道:“师姐,这些都要背吗?”

华师姐点头:“你方才入门,这些基础需得扎实,师父才能教你剑术。我们就在长风町练剑,有不懂的可以问先生,也可以直接找我。”

云双目光灼灼:“放心吧师姐!我一定努力!”

华师姐莞尔,提剑离开了。

问剑已有两日,外门弟子披星戴月,先练理论后实践,众人都渐渐开始习惯凌云的作息,但学堂的座位却并不固定。

云双在第一排给自己找了个座位,绑紧头发,颇有悬梁刺股的气场,准备大干一场。

但……

这堂“心法”课程的教习先生是位动作迟缓的老头,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云双听不懂的话。她一头雾水地扭头一看,却见身边弟子都在奋笔疾书,听得无比认真。

莫不是自己前两日落下了什么内容?云双慌忙翻开一本《内经心法》读了两行,目瞪口呆。

……这是汉字吗!

云双总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和这些名门正派的武学典籍不是一个体系的,具体体现在,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词句的意思。单个文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她就是看不懂,更别说悟到其中真谛!

如今,她无比感激无名兄的《外挂》。

思虑至此,云双侧目看到了今天的课业:【课业(一):论剑台的扫地先生似乎有事需要少侠的帮助,快去寻他吧。】

扫地,先生?

不会是……

于是趁着教书先生转头写字的功夫,位居第一排的云双收拾好东西在一众门外问剑弟子的注目下,飞奔着逃课了。

边偷摸跑,云双边忏悔。

真不是她要辜负师姐的千叮咛万嘱咐,她是真的有自己的节奏——

从长风町到论剑台要穿过一片曲折的山群,石板路被厚厚的雪层覆盖,幸而有一串串并不深刻的脚印带路,云双勉强找到了论剑台。

凌云群山山风凌冽,刮在脸上如刀割,云双龇牙咧嘴来到论剑台时,在一颗长青松下看到了那个青年。

准确来说,她是先看到了横在松下石板上的笤帚,而后才看到一身洗到发白校服的无名。

他正靠在松下凝眸远眺,不知在想什么,手中还掐着一壶凉酒。

云双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无名这样风霜高洁的人,浪迹天涯行侠仗义也好,横眉冷对世道颠簸也罢,总之,不该是如今这副“怨妇锁深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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