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斥候营内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卫长宴听着玄意兴奋的跟他说练武场的事情,目光逐渐柔和,他就知道,寒净总能拿实力说话,他们总以为她是靠他才能在徽州站稳脚步,其实不然,她聪慧,明理,又有实力,早晚有一天,她会成为真正的将领。
在朝中武将渐少,年岁渐大的时候,上天给他送来了寒净,这是上天给他的馈赠。
季双练完兵,便立刻进了主帐,卫长宴给了她不必通传的权利。
他拿着帕子替她擦干额头的眼泪,又给她倒了杯水,站在身边伺候她。
“累吗?”
季双摇头,“不累,我练他们,我怎么会累?”
卫长宴笑着掐了掐她的脸,“感觉如何?”
“嗯……就是当官的感觉,你体会过吗?不对,你当然不会体会到。”
卫长宴笑了笑,“怎么会,我当皇子的时候也是体验过的。”
“那你当时是皇子呀。”
“皇子也是朝臣,先君臣,后父子。”
“那你当时站在朝堂之上,是什么想法?”
卫长宴脸上的笑容淡了,“什么想法?嗯……当时只想着一直做武将,保疆卫国,辅佐皇兄坐稳江山。”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东宫,皇兄惨白的脸,满院跪了一地的人,按例,他们都是要殉葬的,只是父皇良善,见不得血,全部都放出宫了。
季双有些疑惑,帝王会如此良善?
在卫长宴的嘴里,她了解到的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一个良善的皇帝,和一个疼爱弟弟的哥哥,可潜意识里又觉得不对,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们正聊着,却听见外头急促的马蹄声。
卫长宴抬眸。
玄意掀开帘帐,“陛下,许副将回来了。”
许琮回来了?
季双正喝着水,听到这话,呛得不住的咳嗽,卫长宴伸手拍着她的背。
“怎么听见许副将回来,你这么慌张啊。”
“可不慌张吗?我把他女儿带来军营了,他知道了那不得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