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断断续续地过了几天,徐然的营地里已经堆了不少东西。晒干的鱼挂在架子上,羊皮鞣好卷成一卷放在石洞的角落,海盐装满了一个矿泉水瓶。她还囤了几串香蕉和一堆野菜,林子里能找到的果子也几乎被她摘了个干净。就算是之前遇到的那些青木瓜,她都摘了好几个,跟鱼一起炖汤。
日子看起来渐渐有了点模样,但徐然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自从抓住一只羊后,她就觉得光啃鱼不够劲儿。腥腻腻的味道总让人心里发慌,吃得再饱也没满足感。但是那只羊再大也有吃完的一天啊。坐吃山空。她寻思着,这不行,得想办法搞点别的肉吃。
去捕猎吗?要是有武器就好了。不能每次都空手肉搏吧?徐然越想越觉得,挖陷阱才是正经事。多挖几个,总能捉到点吃的。哪怕是兔子、山鸡,只要能换换口味,她都行……当然,老鼠除外。
她在林子边上踩了一圈,最后挑了一条动物踩出的路。那地方的草被压得服服帖帖,树枝上还挂了几撮毛,看着像某种小型哺乳动物的活动路线。她拿树枝比了比,确定了挖坑的位置。
今天累的特别快。徐然心里直犯嘀咕。没挖几下,额头上就冒出一层细汗,后背的衣服也湿了,黏糊糊地贴着皮肤,难受得很。她抬起头直了直腰,一边喘气,一边伸手擦了把汗,结果手上都是土,脸越抹越脏。
好不容易挖完了,她跑到附近摘了一堆大叶子,一张一张地小心盖在坑口上。叶子宽大厚实,正好遮住了整个陷阱,还能挡住一些泥土的味道。她又从地上捡了些枯草和碎枝,随手撒在叶子上,像是给这片地铺了层乱糟糟的伪装。忙活完,徐然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这样看着就跟没动过一样。”她一边拍掉手上的泥土,一边用脚尖随意扫了扫四周,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
为了更保险,她从袋子里掏出几条烤好的鱼肉,撕成小块,撒在陷阱周围。鱼肉的香味飘了出来,风一吹,似乎能传得很远。她想着,小动物闻到这味儿,肯定会被吸引过来,顺着味道就踩进了陷阱。
收拾妥当,她站在一旁打量了一会儿,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万一叶子太结实,小东西踩上去不掉怎么办?她用脚尖轻轻踩了一下,只听“咯吱”一声,陷阱底下的土轻轻一动,叶子立刻塌下了一小块。
还挺脆,够用了。
她直起腰拍了拍腿上的土。刚转身准备回去,谁知迈开步子,小腹猛地传来一阵下坠感,像有块石头拽着她的身体往下坠。站定原地,用手扶着后腰揉了两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怎么回事?就挖个破陷阱,腰快废了?”她一边揉着酸胀的腰,一边直起身,瞟了眼林子深处。站着没两秒,那熟悉的下坠感又袭来,像根细针扎进肚子,钝钝的,还带点酸胀,让她忍不住弯下腰哼了一声。
“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脑子却开始翻腾最近的伙食:昨天烤的鱼?那把野菜?还是前天摘的青木瓜?
越想越不对劲。她深吸了口气,捂着肚子站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愣了愣,随即脸色僵住了。
“该不会是……月经要来了吧?!”
她一瞬间觉得脑袋像被雷劈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天色,顾不上多想,弯着腰快步往营地跑去。到地方后,她急忙跑到用木炭画满乱七八糟符号的石壁上,盯着那些不规则的小记号数了起来。
数着数着,她眉头拧成了疙瘩。
“果然。”她嘴角抽了抽,靠着石壁一屁股坐下,捂着肚子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流落荒岛之后,日子本来就过得乱七八糟,时间观念早飞到九霄云外了。这次她的身体倒是按时提醒她:女人的潮汐,永远不会缺席。
“怪不得这几天老觉得不对劲。”她扶着额头,语气里有几分懊恼,更多的却是无力。
揉了两下肚子,她意识到光靠这一点按摩根本无济于事。肚子那股钝痛一点不减,反而像蚂蚁爬似的蔓延开来,咬得她直皱眉。
更糟糕的是,她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她需要卫生巾!
“早该想到这回事。”徐然有些懊恼。明明月经每月都来一次,根本避无可避,怎么之前就没往这方面想呢?现在好了,折腾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临时抱佛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要做个能吸血的玩意!
低头看着身上破旧的衣服,目光停在裤腿上许久,最后一咬牙,伸手撕下一条布。布条粗糙又薄,手里捏着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玩意儿吸水性肯定不行,顶不了多久,换起来也麻烦。想到自己接下来几天都要被用这玩意,她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裤腿全撕了。
“荒岛上连点像样的材料都没有!”她皱着眉头,小声骂了一句,转头又扫了一圈周围能用的东西。
海绵没有,那荒岛上还能拿啥顶替?又得吸水,又得干净,不然染上破病可就完了。她围着火堆转了一圈又一圈,脑子一片空白。消毒……拿啥消毒?她急得直跺脚,眼神却又落到了那簇火苗上。
“火啊!”她猛地一顿,不由自主拍了拍脑门。用火烧!草木烧成灰烬后不就是天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