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太医院,抓了安神的方子加了进去。”
冯嫽的声音突然消失,鼻头一阵刺痛,轻声道:“我没吃……倒在了鸭舍中。”
“我疑心她许是别宫派来的,可承福到她家中一去,尽是……破败之相,为她兄长说亲后,父母连饭都吃不起了……”
凌久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生于这样的家庭,她却学会了如何做那些宫中贵人喜欢的糕点,一个不受宠皇子身边低等的宫女,月俸就那些,替兄长求了亲,就盖不起新屋。
“她在天上,也会用云朵织新衣,做糕点的,待往后对她家中多些照拂,也算是宽慰她在天之灵。”凌久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又因身高受限,只能摸着自己原身的肩,笨拙地哄着她。
“殿下,这些都是徒劳,渡人不渡己,若我不从,他日死的……便是你我。”冯嫽低头眨着眼,长长的睫毛打下阴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所以,我有一事,欲与殿下相商。”
“什么事?”凌久直觉这是大事,神情也严肃起来。
“我欲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