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山坡处,随着马蹄声愈发清晰,坡上出现一个身披褐袍的女子,那是恩公的长袍!秦嬴绝不会记错,恩公当年就是披着这身,在基雪塘顶救下了他们夫妇二人!
而那踏马而至的女子,面容也愈发清晰了,她手中拿着桑弓铁箭,肩头处还落着一只异鹰,秦嬴整个人被她气势所慑,好半晌才回过神。
“驯……驯师?”
“秦当家,后会有期了呢。”阿绾落马走近。
待看清了秦嬴身旁的异域女子,阿绾挑了挑眉,“这是……秦当家的,新欢吗?”
秦嬴立刻将人轻放于草场之上,他起身抱拳,神色带着兴奋。
“不!此女为该马场的马场夫人,驯师所料不错,这儿如今还有着数千匹骏马!”
说到这,他又有些失落,“是嬴无能,本还余更多的,可我如今才学会驯马术,已有百匹骏马被襄都和卫都的驵侩买走了。”
当初离别之际,只想着将空间异石留给他保命,不料他真将此地拿下了?
阿绾的目光带上了欣赏,还未说什么,秦嬴的目光已瞥向草场上昏迷过去的赤娇弋。
他抬眸问道:“驯师,马场夫人方才布下土墙异能,是您将它击破的吗?”
阿绾的神情有些许尴尬,她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她用这土能来练手了,咳了一声,抬手蛊惑起周边草场的木能,为这马场夫人疗愈。
可木能在阿绾手中萦绕了片刻,并未渗入赤娇弋的体内,“她并无外伤,异能没有伤着她,她这是怎么了?”
二人面面相觑,没有头绪。
阿绾收回了眼,陷入沉思,方才那股式微的蛊惑之力,就是这个女子身上的吗?
她收起木系疗愈异能,四周青草皆柔顺地松弛了下去。
复伸出了手,轻点在赤娇弋的眼皮上,她唤起蛊惑力,道:“清醒过来。”
赤娇弋瞬间睁眸,她的神情不受控制,带着某种不可置信的崇拜,阿绾收回了手,赤娇弋才得以深吸了口气,那压制在胸腔上的闷意终于散去。
喘息了好一会,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赤娇弋咽下一口唾沫,似不确定又似臣服地唤道:“阿祖?你是阿祖?”
阿绾不动声色蹙起娥眉,瞥了一眼赤娇弋紧握她手腕的手,确实有蛊惑力在浮动,自她觉醒了这蛊惑巫术开始,从未像眼下这般,能如此清晰地瞧见这股浮动的力量。
她一言未发,反倒是秦嬴上前将人拉开。
他的音色带上了斥责,“赤娇弋,你快放开驯师!”
赤娇弋呆滞了一瞬,她望向阿绾,又望向秦嬴,咬了咬唇,终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