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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善后之事(1 / 2)

第232章 善后之事

栾敬付的事,阮凤山一时有些摇摆,而且就算要杀他,也不是现在,这栾敬付和魏雨田的关系甚好,他还需顾虑魏雨田的态度。

擅杀帮众的事一旦捅出去,就算他是舵主,渊阳堂口那边,也要问责他的。

就算要杀栾敬付,也得做个局才行。

阮凤山将此事思虑完毕,才忽然目色一闪,叫道:“郑伟!”

一个叫李忠的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道:“老爷,郑伟他出去了。”

阮凤山这才想起来,他让郑伟去棺材铺了,他看着李忠,道:“你去后院账房,着人将王德安、朱士成押过来见我。”

“是。”

阮凤山拿起几案上的那盏剩下半盏的参茶,一股脑灌进了喉咙里。

这到了年底,本该是清闲的时候,但无论是秽血教那边,还是镖局这边,都一堆烂事,阮凤山饶是心思深沉,意志如铁,也常常在心头升起疲倦之感。

李忠在前面领着,两个护卫押着王德安、朱士成,到了后堂门口。

阮凤山站在那里,将手一摆,李忠便将两个护卫拦在了门口,只让王德安和朱士成独自进去。

王德安,朱士成仓皇走入,一见阮凤山,立即跪倒了下去。

“王德安!”阮凤山的音声沉郁。

“小的在。”王德安的声音有些发颤,徐寿贤的死讯对他的内心冲击颇大。

“你过手的账目浮差,贪了几成?”阮凤山站在几案前,负手而立,面如冷霜。

王德安以头抢地,叫道:“小的贪了三成!”

阮凤山脸色一缓,目光挪在朱士成身上,问道:“你呢?”

朱士成迟疑了下,道:“小的也是三成。”

朱士成说着,眼角的余光扫了身侧的王德安一眼,他内心在责怪王德安太过老实,掌柜的一问,就如实说了。少说点,说不定活命的机会,还能大些。直接告诉掌柜的自己贪了三成,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滚吧!”阮凤山摆了下手,道:“把他们押回去!”

守在门口得了两位护卫随即进入,押着王德安、朱士成退出了门外。

阮凤山看了账册,早已经知道,他们的分成。

王德安、朱士成,过手的浮差,自己截留三成,其余七成则是徐寿贤和栾敬付平分。

方才,只要他俩敢少说一厘,阮凤山立即就杖毙了他们!

王德安、朱士成被押出了门口,走了一段后,朱士成忽然小声嘟囔道:“你咋恁老实呢?你不会少说点吗?徐总账都死了,谁知道我们贪多少?”

朱士成是觉得少说点,能少担点罪,说不定能免一死。

王德安瞥了朱士成一眼,悄声道:“你知道吗?徐总账刚死,他家的管家就给掌柜的送去了一封信。”

“一封信?什么信?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门路。但是我告诉你,你方才只要少说一点,你就已经死在里面了。老朱,你欠我一条命。”

“你……”

朱士成还想说什么,他身后的护卫忽然一把将他推得一个趔趄,嚷道:“你俩搁那嘀咕什么呢?走个路都不老实。”

朱士成、王德安见护卫催促,都闭了嘴。

傍晚时分,郑伟带着四个彪形大汉,扛着一口大棺,停在了后院账房的门口。

阮凤山亲自来看徐寿贤的入殓。

他走入后院账房,看着栾豹,问道:“徐寿贤的尸身,停在何处?”“禀掌柜的,停在东甲房内!”栾豹答道,虽然他强作镇定,目色仍有几分闪烁。

阮凤山走进了东甲房,徐寿贤的尸身就放在门口的几案上,盖了白布。

阮凤山掀开白布,便看到徐寿贤惊恐圆睁的双目,乌紫的脖子和他最后凝固在脸上的痛苦表情。

阮凤山伸手揉了揉徐寿贤的两个外眼角处,然后缓缓地抹下了他的眼皮。

阮凤山目光扫过徐寿贤的脖子上那乌青的勒痕,那勒痕深陷入脖颈的肉里,蔓延向脖子后面。

阮凤山的目色一跳,他将徐寿贤的身体微微一翻,看向徐寿贤的脖子后面,只见那深深的勒痕在后脖子处仍还有一小段。

一个人如果是上吊死的,勒痕只会在脖子前面。

从这深陷入肉里的勒痕看,徐寿贤显然不是自己上吊死的!

他是被人勒死的!

“是栾豹!”阮凤山目色冷冽。“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阮凤山看着眼前,徐寿贤的尸体,前后的线索串成一条,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栾家父子不能再留了!断臂总好过反噬!”

徐寿贤的尸体,入殓后,四个彪形大汉抬起棺椁,阮凤山亲自送徐寿贤的尸身到了徐府。

徐府早已经搭好了灵堂,白布四挂!

棺椁一入,老管家叶天拉着两个孩子,身后还跪着徐寿贤的几房小妾,顿时哭声一片!

阮凤山在灵前,上了炷香,才心如沉石般返回了镖局后院,他近乎半夜未眠,思量着善后之事。

翌日晨。

天刚蒙蒙亮,源顺镖局后院的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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