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红蕉语气肯定地说道。朱鹤亲自交代过她,要她照拂下段融的修炼资源,她怎么能不上心呢。
卢庚和王阅都目色古怪地看了段融一眼。跟吴师道一样的量,吴师道可是气旋境的武者。
樊红蕉是大师姐,而且段融修炼资源的事是朱鹤亲自过问过的,樊红蕉这个提议,他们几人无人敢提异议。
吴师道问道:“那我们啥时候再下幽暗森林一次?”
樊红蕉道:“这也快半年了。我那边黑玉池内已经没多少资源了。我看就今日吧。我们吃完这宴席,就各自回去准备一下。你把堪舆地图带上,我们去议事厅研究一下路线,就直接出发。”
樊红蕉雷厉风行的性格,几人都很了解。
几人便在席上都吃得满嘴流油,才各自散去。
段融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关上房门,便忽然心头一跳。他并没有催动神识探查,但他下意识有一种感觉,房间里有人,就在屏风后面。段融赫然转身,腰间的霜纹磷晶刀就已经攥在了手里。
那床榻前立着的那架屏风是半透明的纱布料子,此时又是正午天光最强烈之时,段融转过身去,发现屏风后面无人,不过他确信刚才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那个瞬间,段融差点要放开他的神识探查,因为他觉得有人无缘无故地潜入他的房间,而且一转脸就没了人影,他头皮已经开始发麻,这说明对方的境界远高于他,如果是要刺杀他的呢。
“不错!段小子,六识还算敏锐!”
那声音是段融右侧房间角落处传来的,那声音很是熟悉,听到那声音的瞬间,段融就暗松了一口气。
他扭过头去,只见是朱鹤,一身道袍,淡笑着走了过来。
朱鹤走到了段融的身前,瞄了一眼段融手中的刀,说道:“把你手里的刀,给我看看。”
段融闻言,两手捧刀奉在朱鹤身前。
朱鹤接过那柄刀,单手握之,举着眼前,他的目中陡然一阵恍惚凄然。
这柄熟悉的刀和这熟悉的泛白的刀光,几乎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青葱岁月。他和古道陵进入宗门,拜在同一长老门下。
两人彼时常常切磋武艺。
他早进门两年,初时常能胜过古道陵。但是,不过大半年过去,他就已经打不过古道陵了,而且自那以后,两人在修炼上的差距,就越拉越大。虽说如此,但他们的感情,却一直很好。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时候,人世间的缘分就是很奇妙。古道陵那臭脾气,谁都不尿,连宗门老祖都还要顶撞两句,但却偏偏跟他很合得来。
朱鹤看了一会儿,便将那柄刀还给了段融。
段融收了刀,用兽皮套了,重新系在腰间。
朱鹤看着段融,目色微动。这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小子不仅选了游龙清吟刀的功法,而且还选了这柄刀。
朱鹤在心头默道:师弟啊,莫不是他在神云府时,你指点过这小子不成?
段融看朱鹤站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便问道:“师父,不知你找徒儿,所为何事?”
段融心里是有些纳闷的,这老头干嘛没事偷偷摸摸地钻到了他的房间里来?
朱鹤回过神来,请咳了一声,道:“为师是有事找你。你跪下!”
“啊?跪下?”
段融见朱鹤不像是开玩笑,便规规矩矩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朱鹤正色道:“太一门亲传弟子段融听宣!为师现传授于你的,乃是本门的无上绝学《胎藏经。”
段融面无表情的跪在那,朱鹤以为他是被震住了,便继续说道:“此无上功法,每修成一层,神魂和精神力都会有所提升。乃是能逆天改命,重塑资质的大法,故此功法之名,才能贯之以经字。”
朱鹤一番慷慨陈词,段融却依旧毫无反应地跪着。
朱鹤微微有些奇怪,一般弟子听到此处,都会瞪大眼睛看向他,很少有像段融这般平静。
他怀疑段融是感觉太震撼了,愣住了,便清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段融果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朱鹤。
朱鹤这才点了点头,似乎对段融的反应,很是满意。
不想,下一刻,段融便问道:“请问,师父,能传弟子几层功法啊?”
段融此问,直接把朱鹤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什么几层功法?你不应该磕头跪谢,感谢宗门传授此等大法吗?这小子真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朱鹤也见怪不怪了。问几层功法,起码还是正常的问题,他看记得,当年古道陵问他们师尊的问题,可是这胎藏经,为什么叫胎藏经,是不是练了会怀孕?
朱鹤想起往事,不觉微微一笑,才看着段融正色道:“一般亲传弟子,经过一年考察后,会先传授两层功法。以后则视其修为境界而定。你才进云浮峰半年,为师这算提前传授你此功了。这也是爱惜人才。”
段融见朱鹤说了半天,那意思好像是传他两层功法而已,顿时便兴致索然。
朱鹤说着,已经将一张蜡黄的兽皮卷递向段融。段融虽然毫无兴致,但也双手高举,恭敬接了。
朱鹤点了点头,说道:“段融,此功法,乃是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