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更厉害了呢?”
段融闻言,哑笑道:“他是清醒的时候,无法原谅自己。喝醉了,就忘了!”
如意看着段融,目色认真地说道:“那不是逃避吗?”
“是逃避。”段融道:“可是人总得活下去的。”
段融此言,说得如意心头一惊,眼眶微微泛红。
因为她在院里,受尽屈辱时,就常常拿这句话劝自己。
可不是吗?人总得活下去的……
段融他们刚吃过午饭,一个身影便匆匆而来,他一入院门,段融就已经看定他了,是朱澄。
朱澄一跨入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几案前的段融,立马就跪了下去,叫道:“下官拜见大人!”
段融道:“朱澄,你我是旧识,不必如此多礼。”
朱澄恭敬起身,从胸襟里掏出一摞文书,厚度倒只有昨晚那叠的三分之一左右。
朱澄将那摞文书放在了几案上,抱拳恭声道:“有几处有了较大的变动,卑职又重新核查了一遍。耽误了些时辰,请大人治罪!”
段融道:“无妨,我上午刚好在看资料。没有耽误时辰,来的刚刚好!朱澄,你坐着聊。”
朱澄见段融让他坐下,便屁股搭边,坐在了段融的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不过大半年没见,但此时段融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他虽说朱鹤在世俗世界的血脉,但一来,已经隔了好几辈了,二来,朱鹤的血脉何其多哉,哪里比得了段融这个炙手可热的亲传弟子呢?故而,此时朱澄看向段融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朱澄刚一坐下,如意就端了一杯茶水来,放在朱澄的跟前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她知道,段融和朱澄要说事,走出去时,便把房门掩了。
段融的确是有事,想和朱澄聊,他就上午看资料的几个疑点,向朱澄做了探讨,朱澄有两个做了更详细的解释,但其余的问题,全让段融给问住了。
从五日前,朱正甫接到老祖密信,就将任务交给他了。昨晚的那叠资料,他整理了整整五日,可谓宿洗不梳,他原本自信已经整理地滴水不漏。但段融几个问题下来,朱澄已经冷汗涔涔,他没想到段融看这么细,而且所问的问题也很是深入刁钻。
朱澄只得记了段融的问题,答应了回大理寺翻查资料,将这几个问题深入弄清楚,再来回复。
朱澄走出别院时,便发觉自己的背后已经给汗打湿透了。因为段融问得那几个问题,虽然刁钻,但仔细想来,个个都是要害,他竟然照惯常思维,整理时,全都语焉不详地给一笔带过。他这样,要是往小了说,是失察,往大了说,那就是误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