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囊气她是非受不可吗?
她在心中问自己。
“你与我儿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脸薄,也不好为这事求医问药。”
“我这儿恰巧有一剂良方,是侍郎夫人给的,她家儿媳用了后,一举得了个男胎。”
“药我已经帮你煎上了,一会你就喝了罢。”
闻人夫人说话的时候,季白一直低着头垂眸不语。
闻人夫人以为她这是顺从的表现。
其实季白压根没有听闻人夫人在说什么,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可她若努力,她的怒火就越来越大,她也想得清楚明白了。
宁愿一死也不受这鸟气!
秋嬷嬷毫无察觉地给季白捧上一碗酸涩难闻的汤药,“少夫人,请吧。”
季白毫无反应,秋嬷嬷回头看了眼闻人夫人,闻人夫人只当季白怕苦不肯喝,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下令道:“绑着她,给她灌下去!”
在闻人夫人的眼中,季白和一头需要下崽的母猪没有差别。
秋嬷嬷得了令,就要给季白强行灌药,可手还没挨上季白,就被季白一巴掌打翻了碗里的药。
瓷碗“哗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闻人夫人张大了嘴,正想质问季白是不是疯了,就见季白真的和疯了一样抬手重重给了秋嬷嬷一拳,打得秋嬷嬷没个防备,一屁股摔在地上。
手掌正好按在了碎片上,疼得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闻人夫人瞪大了眼,涂着丹蔻的手颤巍巍地指着她问:“混账东西,你是疯了不成?”
“喝喝喝喝,喝你爹的腿!”季白骂了一句,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奔闻人夫人的方向去,吓得闻人夫人脸色一白,转身就想跑,却被裙子绊了一下,一帮婆子丫鬟又连忙去扶她,这个功夫的时间季白已至眼前了。
季白抓着闻人夫人的下巴,骑在她身上,冷声道:“我让你先喝个够!”
茶壶里的水不算烫,可被人强行灌水的感觉也不好受,嗓子里鼻孔里都挤满了水,呛得她的嗓子和鼻腔火辣辣的痛,止不住地咳,茶叶也糊了她满脸。
这辈子都尊贵体面的闻人夫人头一次撞上这事,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季白的手劲,这时,丫鬟婆子们也终于反应过来强行去把季白扯开,季白眼见敌不过这么多人,又愤愤不平地把茶壶朝闻人夫人重重砸了过去。
没有砸准,但溅出的碎片也划破了闻人夫人的脸庞,闻人夫人吓得尖叫出声。
季白总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她从小长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呢。
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她?
大不了一死而已,这破古代她还不想待了呢!
幸运的话她一睁眼又回现代,不幸运的话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三五个丫鬟婆子钳制住季白,还有三五个则连忙把闻人夫人扶起。
她头上的钗子歪歪斜斜地插在云鬓上,那颗颗硕大的珠宝上挂着几片耷拉着还滴着水珠的茶叶,闻人夫人气红了脸,指着季白骂道:“来人!给我把她关到柴房里反省!谁都不准给她送饭,真是反了天了!”
季白被人扭送至柴房,在去柴房的路上,季白还满不在乎地想,原来只是关着她,她还以为要直接杀了她呢。
所谓的柴房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面暗得很,只有一扇门连道窗也没有。
众人重重将人推了进去,门啪嗒一声合上了,唯一的光源也没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季白往地上一摸,地板冰冷刺骨,若坐久了定要着凉。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她本是半蹲着,可蹲着蹲着也累了,索性闭着眼往地下一躺,心里盘算着若是闻人瑾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
他是闻人夫人唯一的儿子,若是有心救她,闻人夫人应当会放过她。
她正想着,只听门外有响动,有人来了。
季白立刻把脸转向门的方向,只听啪嗒一声,门开了。
大量的阳光涌了进来,季白本能地闭上眼缓了缓。
会是谁呢?
闻人瑾吗?
她再次睁开眼,一张俊美肆意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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