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时候也听说了吧,苍崇的人可能会来,不如请他们帮帮忙,先把你族人救出来再说。”
钟延略含深意看了一眼这个带点憨相的女子,“你不能对其他任何人说起我,即便有神镜护你,玉石俱焚我还是做得到的。”
吴瑧:“知道了,如果你不威胁我,好好说话,保不齐我会更听话些。”
过了会儿,她又忍不住说:“你们钟山在修仙界地位挺高的吧,问问秦莫看施个援手,以后再挑时机还人情不就好了。”
钟延垂在野草上的手暗自吸食塔内的邪气,他摇摇头,“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
“一会儿,咳咳,我渡些灵力给你。我现身引开他们,你过塔外到地上十层救人。”
吴瑧:“什么!”
心说你这副一只脚踏入黄泉的样还渡灵力给我?别当场渡死。
她同情不假,但要豁出命帮完全是另一回事。
斟酌再三,吴瑧再次提出建议:“找苍崇的人帮忙吧,我真的爱莫能助。”
钟延的表情一时间很难描述,总之吴瑧觉得他心理上已经二度气死了,这大概就是怂狗的杀伤力。
“当真不帮?”
“不是,我一个高考体测800米靠同学硬拉到终点的废柴去爬十层高的塔,你给我的任务是不太强人所难?”
“我说了会渡灵力——”
“渡神力我也不敢,没经验啊老祖宗。还有,你几个族人要救?”
能问出后半句话,吴瑧自觉非常有良心了。
“十三人。”
“呵呵。”
吴瑧庆幸自己问到关键,否则吓半死爬到塔内,看到一层的人,非厥过去不可。
两人不约而同深叹了口气,总算不那么相斥了回。
“你有没有觉得,四周安静不少。”
“嗯。”钟延答得没有一丝迟疑,仿佛早就料到什么。
吴瑧小心半蹲半爬到山边,抹了抹眼皮。
她视力很好,没有一点点近视散光,但是山下车水马龙、万家灯火一片朦胧。
山上连连发出“啪嗒”声,环山树灯报数似的熄灭,吴瑧连滚带爬摸回钟延身边。
“蛇仙君,什么情况?”
“好壮观的御界阵,少说围了方圆数里的畛域。”
钟延的语气不像不吝啬夸赞,更像安心等死。
吴瑧心说完蛋,这货要拉自己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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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树灯尽数熄灭,黑云蔽月,连搭秋日末班车的虫鸣声都断了,静得能吞食下一山的人。
“他来了。”钟延幽幽道。
高空起头,暗橙光亮拨开黢黑天幕,沿无形的滚圆边界蚕食而下,将毗邻的高山全包裹其中。
淡淡橘芒洒在钟延悲戚的面容上,衬得他像经过背景色彩处理的回忆中的人。
御界阵顶端涌起不大自然的乌色云团,仿佛阵外有巨型针筒将黑墨徐徐注入这片空间。
吴瑧小心观察山顶宽阔的平地,他们两个躲在塔外二十多米大路边的树丛中,还算隐蔽。
从地面谨慎望向空中,却发现蹊跷。
塔尖的一小块平地阴影中蹲跪着两个人,随阴影变动变换位置,鬼鬼祟祟的。
吴瑧紧张地拍打钟延肩膀,兴许那两人背对着这边,她没那么紧张,也或许钟延真的太瘦骨嶙峋了,注意力猛地被他肩膀吸引。
自己体质羸弱常年病痛不断已经算正常人中偏瘦的,他更夸张,肩头只剩皮骨,没一点肉感。
“拍我也无用。”钟延灌了冰川水的嗓音冷然说道。
“不是你看,塔尖藏了两个人。”
这会儿其中一个随阴影转过身,两人都认出对方来。
“秦莫。”吴瑧嗫喏道。
对方位置高度恰好,只需垂个眼,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越过树尖看到他们藏身的位置。
吴瑧小心翼翼地抬手打招呼。心说这可不是我叫来的,你自己碰上的。
转头却喜色全无,浮现满脸惊诧。
“你——”
钟延又换了副全新的模样,警告味十足盯着她道:“管好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