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者跟黏屁虫似的跟着他退,说什么也不肯去。
“残存的一缕碎魂无法入轮回,什么也干不了。”钟延无奈解释,“或有未了的心愿,运气好碰到你我而已。”
“你怎么不去拿?”
“她想把盒子交给你,我去不一定给。”
吴瑧:“……这还能指定专人服务?”
办公室方向传来科长高跟鞋规律节奏的踏声,窗子上的人影抖了抖。
“她~怎么了?”
“碎灵易散,她用仅剩的灵力使了术法,马上要走了。”钟延提醒。
见吴瑧仍畏首畏尾,他摇头叹气道:“万物皆有灵,这只不过是她存在于世上的一种形态,你何必扭捏姿态,让人心凉。”
吴瑧:“呵,你清高,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还道德绑架。”
高跟鞋铿锵奏响在悠长的走廊,等人走过来再要去拿就更不可能了。
吴瑧心一横,捏成兰花指接过铁盒,快步后退。
墙面上倏忽现出人形淡影,继而像从没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再看会议室的玻璃窗,简简单单倒影着白墙暗灯,仿佛只是让过客休憩了一小下。
吴瑧很容易心悸亏虚,经过刚才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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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园里头了心跳仍然难平。
她扶着亭柱软软坐下,额间布满虚汗。
“当日进山里见到我你也没这般虚弱,怎的越修炼越回去了。”
吴瑧细算了算,除去正儿八经讲事,钟延三句必挖苦她一句。
她把小铁盒递给钟延:“我拿的,你开。”
钟延一点没犹豫,指头一拢打开盖子。他站着,太高,盒子托在手里,吴瑧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是什么?”
“纱帛,印着血。”钟延坐下,挑出纱帛的一角,道:“血书。”
他一点不忌讳,小心取出摊开,里头包了一片绿色橡胶质感的东西。
两人的视线没有停留在那东西上太久,转而落回血书上。
布帛痕印交错深刻,显得字非常立体,看得人背脊发凉。
字形凌乱,有的笔画断开,像情急之下或临死之前书画的。
没有标点,话不完整。
“我叫王佳婧父母尚行档案馆门卫王大甲鲍竹英鲛人学院八届二班学院二到三楼镜子”
话头戛然而止。
吴瑧的脸色不太好看,转头望向刚才出来时候还跟她打过招呼的门卫阿姨所在方向。
“镜角的下落或许跟鲛人学院有关,不过,还是由你决定要不要给她父母。”
“鲛人学院?”
钟延把东西收好放回铁盒子,“等会到据点,秦莫会说。”
吴瑧感觉心脏和四肢不再那么无力,起来道:“你都收起来了,回头再说吧,人都不在了,没的让双亲难受一场。”
*
半小时后,苍崇据点。
钟延藏在吴瑧心头,在里头修炼的同时方便行动。
“我封的,除了师父的信绝对没有其他东西!”余庆的声音震响了一楼的会客室。
秦莫斜睨道:“嚎亮些,把你送去戒律山庄嚎。”
“师父——”余庆的星目转着两汪泪,受了天大委屈。
“行了御神,你徒弟不经逗,回头给他吓得没力气提剑。”物合说着给秦莫使了个眼色,后者不为所动。
“庆没问题,应当是启信时有人做了手脚。吴姑娘道业潜,即便有人当你面用术也不好察觉。”
这倒是有可能,吴瑧有自知之明,好比在双生塔那天,钟延什么时候入了她心口,她是毫无察觉。
但是钟延在她心里呀,没道理他也察觉不到。
“苍崇家大业大,出个把孬徒孽子也并非无可能,庆,为师去君临洲这些日子你继续暗中查访,莫让吴散仙白白受一场罪。”
余庆这才收了两汪亮晶晶的水潭,但是很快生出别样的委屈。
“师父此去君临洲,竟然不带弟子么?”
秦莫今日换了把扇子,此刻扇尾怼在余庆嘴上。
“成天的嘤嘤啊啊,为师好容易躲你几日,别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