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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
墨染的黑暗中,响起秦莫镇定的嗓门音。
吴瑧把自己折腾得累死累活,上气不接下气问道:“你在哪儿啊?”
轻微脆声在迅速安静下来的黑暗空间中响起,灵灯点亮微弱光芒。
秦莫抱手捂在自己身前,上眼皮遮了半瞳,大白眼盯着吴瑧:“几日未探,灵力见长啊。”
“咻——咻——”
滑道里传出上面人下来的声音,银娘和尹时砚先后落地。
“怎么都下来了?”吴瑧问。
尹时砚挠挠头:“听见打斗声,想着你们应该需要帮忙。”
秦莫无奈:“很好,一个个后生,全军覆没的典型范例。”
银娘跟着赔笑,她的目光穿过晦涩光亮,落在六七步远的秦莫身上,见了鬼般惊问:“君上,您怎么了?!”
秦莫身上没一块好的,不是身体,而是衣料。
虽然下摆开始恢复如常,但胸前那一大片没法遮羞的布衣衫还破灵灵挂着。
吴瑧移开视线,嘴硬道:“谁让你没事乱叫。”
秦莫咬牙切齿:“我叫是因为你们脚下的东西。”
“嗯?”吴瑧和银娘夫妻对拜似的低头,两人站位之间正好横着一条鲛绿鲛绿的长尾。
“啊!!”
尹时砚捂紧双耳,“不就是个死鲛人嘛,你两个吓我一身冷汗。”翩翩公子嫌弃地离远一步。
“刚死,还新鲜。”秦莫的烟青色长衫自动修复如常,灵灯照得室内亮堂了些。
吴瑧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下来的时候秦莫出于好心把她拉开,免得她踩到这个东西。
想到这,她更不好意思了。
尹时砚是个胆子大的,蹲下仔细查看起来:“人的面孔,兽齿凌乱,君上,它咬人吗?”
秦莫一副“你说呢”的表情,“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打死它。”
银娘离得远远的:“原来刚才是它在惨叫啊。奇怪,洲内强大的滅场会持续散发邪气,它怎么活几十年之久的?难道说地下能阻挡邪气。”
尹时砚顺着鲛人尸体的背脊鳞片摸到它的尾端,“吴姑娘,你先前给我们看的那片绿色东西像不像鲛人的外皮?”
吴瑧拿出来对比颜色和肤质,果然是一个祖宗出来的玩意。
目前还不清楚它的作用,吴瑧小心收好王佳婧留下的这片。
余光感受到谁盯着看,令人猝不及防一抬头,恰好撞见尹时砚虚闪挪开的目光,那双星目最终定在房中某点。
追溯星目望去,墙边的小案上置了一把匕首和三个杯子,杯沿刮着梅形红点。
“这东西喜好放血?”
吴瑧头顶落下脑门敲,银娘嗔道:“亏你想得出来。”
秦莫绕圈敲打四面墙壁,正好走到小案旁,斜睨一眼道:“君临洲开疆皇祖乃碧海东极鲛人,为争夺修仙界主派位置曾与苍崇初代帝君交战过,是个能人,后鲛人族遭放逐,因而君临洲多鲛人后代。”
“哦——”银娘恍然大悟似的点头,“您说的跟匕首、杯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银娘:“……”
“随口一说罢了。”
秦莫走到鲛人尸体边,优雅地蹲下捞起尾巴尖,闪身进滑道。
那放松慵懒的状态,好像鲛人是他野钓的战利品。
银娘不明所以:“这就走了?”
尹时砚钻回滑道,“不然呢?”一溜烟也不见人影,留下吴瑧两人面面相觑。
等吴瑧几乎用尽所有灵力才爬回密室,喘着粗气回到一楼,鲛人的尸体已经被丢在杂货间外,外头仍旧没有物合的身影。
“奇怪,神女会去哪儿呢?”银娘卷着辫尾绕开鲛人尸身。
天边雾霭颜色加深,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这地方阳光去得快。
镜角没头绪不说,挖出一堆往事,实在让人焦虑。
“卧槽!!”
一号楼里传出尹公子的惊骂声,“君上、师姐、吴姑娘,你们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