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肺叶,很舒服。
心头又飘出一缕白烟,化成圆圆的阵法,正是夜里她使的治疗术,演示如何正确收阵。
原来合阵的时候缺少点丝滑,手搭指关节时偏斜了一丝。
吴瑧休息好以后下楼退房,才想起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钟延没身份证,大半夜怎么说服人家开的房间?
她酝酿了半天没好意思问,但是服务员说下次光临时憋着笑。
门口碰到昨天景区入口搭讪钟延的大美女,她倒是热情,“一个人啊,男朋友呢?”
挑衅的眼神胜过昨天。
吴瑧微微一笑:“在心里。”
从酒店出来,吴瑧打算跟瞿又奶奶告个别再走,二楼房间门开着,但是没人。
她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小心来到一楼的房间。
大白天的居然开着门,阳光被外头不合理的走廊设计挡了大半,昏昏照着半间房。
靠山的半边光线很暗,正对马路的墙洞才不至于一眼被人发觉。
钟延做事毋庸置疑,夜里肯定关了门才离开的。
吴瑧关上门,收紧步伐往洞里探。
想起昨天说的躲到钟延心里去,结果今天他进去了。
夜里最阴时走过一遭,这会子大白天,虽然岩洞冷飕飕的,但不至于很害怕。
灵灯探路,照出打烂的水泥房不锈钢门,以及——
躺在潮湿地上的瞿又。
吴瑧走近一看,瞿又已经僵了。
身体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中毒的迹象。
她背起尸体刚想往外撤,长道外头响起一双往里赶的脚步声。
吴瑧把老人放在门右手边墙角,自己藏到另一边墙角。
“啪嗒、啪嗒——”
脚步声到门口戛然而止。